哪裡不痛快？
秦塵看著詹凝雪詢問的表情，笑道：“其實也不是什麼……”
“我從第一世到第九世，再到現在，有你們，很開心，可是，曆經九次人生，我都覺得有點精神分裂似的了……”
秦塵苦笑道：“尤其是，昔年的故人被殺，身死，就是我這般心性，也是有些難以接受。”
“更重要的是，見到過太多的背叛，心理創傷，總歸還是有的……”
秦塵這話，並非是矯情。
他九世走來，確實是見到了太多的背叛，而這次，走向蒼雲天，道中天和仙風骨的存在，讓他如鯁在喉。
即便殺了二人，道無有師父和仙太一師父，也不可能回來了。
可這份恨，抑鬱在心間，始終是無法釋放出來。
而就在這時，座下的雲上，口中發出幾道聲音。
“到了。”
秦塵目光看向前方，呼了口氣，笑了笑道：“雖然很不願殺了他們，可是眼下，卻是不得不如此了。”
詹凝雪開口道：“師父若是累了，就休息休息，弟子們就是為師父分憂解難的。”
聽到這話，秦塵揉了揉詹凝雪腦袋，笑了笑道：“這話我愛聽。”
詹凝雪雅然一笑。
這一幕，和當年何其相似。
師徒二人，依舊是師徒二人。
十幾隻北雪雲鵬，身影逐漸來到蒼雲天內，朝著上門道方向而去。
而當得十幾隻北雪雲鵬出現在上門道外之際，隻看到整個上門道，綿延數百裡的山門，內外一座座護陣，殺陣，儘皆啟動，散發著七彩光芒，如同倒扣的玉碗一般，將上門道徹底籠罩住。
十幾隻北雪雲鵬，身影停頓在上門道山門外，駐足不前。
秦塵站定雲上頭頂，看向前方。
詹凝雪，曲菲煙等人，紛紛起身，十幾人看著偌大的上門道，一言不發。
“妄圖以陣法阻攔我們！”
詹凝雪當即道：“師父，弟子前去破陣。”
一語落下，詹凝雪俏軀騰飛而起，站定在上門道千丈高空。
“道中天，出來受死吧！”
輕喝聲響徹雲霄。
詹凝雪下一刻纖細手掌探出，道道陣紋，聚集於其指尖，化作千萬道陣紋，在這一刻，直衝下方而去。
而緊接著，所有人皆是看到，那如玉碗倒扣一般的種種大陣，在碰觸到詹凝雪陣紋之際，如同冰雪遇到驕陽，逐漸溶解開來，消失不見。
偌大的上門道，展現在十幾人麵前。
在那上門道，上門大殿外，武場之上，聚集著成千上萬道身影。
那其中幾道身影，顯得格外的矚目。
其中二人，最是引人注目。
“道中天。”
“道中業！”
秦塵沉喝一聲，開口道：“出來，受死。”
登時，楊青雲，溫獻之，以及葉子卿等人，紛紛飛馳而出。
這一刻，上門道內，諸多變境強者，紛紛騰空而起，雙方頓時劍拔弩張，虎視眈眈。
道中天當即喝道：“秦塵，我沒想到你如此狼心狗肺！”
“我狼心狗肺？”
秦塵此時笑了笑道：“道中天，我且問你，無有師父，到底怎麼死的？”
道中天冷哼道：“如你這般，不知變通，執拗自我，被我上門道震殺！”
轟……
道中天話語落下，秦塵日內，恐怖的煞氣，爆發開來。
“怎麼？生氣了？”
道中天卻是嗤笑道：“秦塵，你和道無有，仙太一一樣，不知道變通，迎接的就隻有死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