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逍遙笑著對秦塵說道:“其實你可以嘗試將這諸多荒廢的古世界喚醒,也許這樣你能得到更多答案!”
說罷二人相顧無言,許久後玉逍遙再次歎了口氣說道:
“當然了,這個答案我是沒辦法給你了,我這具化身的時間不多了,而且現在的你,看得應該會比我更遠,很多事情我沒有機會親身體驗,更無法給予你一個準確的答案,今日所說從某些程度來講隻能算是我的推演吧。”
秦塵思考良久問道:“前輩能否再透露一些關於帝尊之上的事情。”
卻見玉逍遙搖搖頭:“不不不,你應該是會意錯我的意思了,我們所處這一層麵,大帝尊即為至上,沒有再高的存在,若是有,那也是這世界之外的層麵,先不論那個層麵是否存在,即使存在,對於你我二人而言都無從得知,那個層麵太過於縹緲,或許在那個層麵裡根本沒有尊卑之分,你我皆平等。”
見秦塵麵露疑色,玉逍遙隻能解釋道:“你我二人的區彆在於所行之道,你走的是無敵大道,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,這便是你無敵心的來源!而我與你不同,我從走上這條路的時候,心中所想便是兼濟天下,我的道心是我能走到最後的原因,同時也是我最後失敗的根本,並非我所行之路是錯誤的,而是我這條路注定弱點太多……”
“秦小兄弟!”見秦塵仍不解,玉逍遙突然喊了秦塵一聲!
“前輩……”
玉逍遙問道:“在你某一瞬間,你的道心是否有過動搖?”
秦塵萬沒有想到玉逍遙竟會如此直接的詢問,但玉逍遙也並沒有給秦塵回答的時間,似乎隻是意在點醒秦塵,便又接著說道。
“我年輕時曾經認為,隻要我變得更強一點,境界再高一點,我就能照顧到所有人,可最後連贏子異都保護不了。其實很早之前我便推演到,當有一天我看到你這樣的存在時,我的道心便注定會動搖……”有些話像是對秦塵說的,又像是對自己說,而此時玉逍遙的身影已經開始出現潰散的跡象,化身開始崩壞,一道道細微的金色亮光從崩壞出射出。
玉逍遙抬起手臂,看著身上向外擴散的光亮,略有惋惜。
“我以為我隻要足夠發光,便能照亮所有人,但事實我還是未能做到……”
秦塵沒有再打擾玉逍遙,隻是靜靜地站在玉逍遙麵前。
玉逍遙仍自顧自地說著:“與其照亮身邊的人,不如讓他們自己發光……”
“這點我已經做不到了,也沒有辦法再做了……”
“我還能做的,便是想著替你將路照亮……”
“你要做的還不止如此……”
秦塵微微施禮,目送著玉逍遙的身形逐漸消散,金色的亮光最終覆蓋玉逍遙全身,隨後金光縮小,而玉逍遙的身影也終消失不見。
那金光化作一團光點,慢慢飄至秦塵。
秦塵心念一動,那棵由複雜紋印組成的蒼天古樹再次現於身後,而那光點也如同燕子歸巢般向著樹乾枝頭飄去。
在光點與那參天大樹接觸的一刻,便融入其中,化作養分,隻一瞬間便使那道心構建的紋印大樹更加茂盛。
而秦塵並沒有在意這些變化,思緒依然停留在玉逍遙化身消失之前,嘴裡輕聲說出兩個字,也是在說完這兩個字之後,玉逍遙終化作金光。
秦塵略有些憤怒,此時的他已是這萬千宇宙的主宰,宇宙的掌控者,若到了這般境地還有能威脅他身邊人的存在的話,即說明這種存在不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。
秦塵緊握拳頭轉身離開,也沒有在思考下去,無論接下來還要麵對什麼,他都不允許再有能傷害他身邊人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