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在他的溫柔性子下,變得越發理所當然。
可以說,
雲姒的厚臉皮,是他無聲地縱容出來的。
而失去了記憶的九歌,性子依舊溫和,
脾氣好,又不會有一絲不耐煩。
雲姒格外滿意。
……
……
晚上,
吃過飯後,
慕寒言從主臥裡搬了被套出來,開始收拾次臥的床鋪。
因為沒有人住,裡麵的家具有些都落了灰。
慕寒言收拾完床鋪,又開始打掃。
雲姒洗完澡出來,便看到穿著一身灰白色居家服的男人,在蹲下身子,擦拭著床頭櫃。
溫雅清雋的公子,彎著腰,將東西收拾得井井有條,
宛若傳說中的田螺姑娘般,又美又勤勞。
雲姒穿著浴巾,倚靠在門框上,目光微微怔然。
她還記得,
之前有一次,她閒著無聊,便纏著他,要他講故事。
溫柔清冷的九歌想了想,給她講了田螺姑娘的故事。
那時她聽完,便抱著他,還很認真地說著,
“九歌那麼好,那九歌就是我的田螺公子。”
“以後,我的九歌也要天天為我做桃花酥,不許給彆人做。”
九歌溫柔失笑,
滿天桃花下,他溫柔漂亮的紫眸倒映著她的臉頰,眸底的笑意宛若漫天遍野的花瓣綻開,美得驚豔。
雲白色的淺金錦帛上,交織著她嫣紅似火的裙紗,
宛若水墨畫中的絕色美人,如瀑的長發垂落在身後,輕輕搖曳。
他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輕劃過她額間的花鈿,嗓音溫柔,
“貪心的阿姒。”
他如清風般柔和的語氣裡,笑意繾綣。
仿佛依然能縈繞在耳畔,緩緩回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