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發也散著,腳也光著,有些地方,還殘留有方才被繩子綁著的紅痕。
蘇溯陰沉著臉,盯著她,幽幽地,
像是在一旁想動手的凶獸,想殺人,卻又怎麼都下不去手。
明明知道這樣做很有可能會害了他,也會害了她,
但他就是——
冷著臉的男人,轉身,走進了浴室。
再出來時,
他手裡拿著幾塊剛用熱水浸泡過的乾淨毛巾,
他一邊冷著臉,一邊輕了又輕地幫她擦臉,擦手,擦腳。
第一次幫彆人做這種事情的男人,動作有些僵硬,
特彆還是沉著那張臉時,仿佛下一秒,冷血的惡魔就要掏出槍把她給崩了一樣。
擦乾淨手腳後,
蘇溯盯著她皮膚上的擦傷,又從櫃子底下拿出醫藥箱,給她塗藥。
一邊塗,一邊惱。
惱什麼,隻有他自己知道。
……
……
做好一切後,
他像是在躲著什麼般,抬腳就想走。
但走了兩步,
他又停住。
下一秒,
冷著臉,又回頭,給她蓋好被子。
心情分外暴躁的冷血男人,一邊身上散發著冷氣,一邊輕手輕腳地給她掖好被子。
畫麵很違和,卻又顯得莫名地好笑。
掖好被子後,
他盯著她的側臉,漆黑幽深的瞳眸沉沉浮浮。
像是被暗處的野獸盯上了一般,又冷,又危險。
女孩蒼白的臉頰上,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霎是好看,精巧的鼻尖,還有軟軟的嘴唇,無不透露著驚豔,動人。
像是象牙塔裡從未接觸過外界黑暗血腥的小公主,連衣裙都是純白的,嬌軟無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