彆墅內的裝潢極其奢華,隻是光線非常地昏暗,還隱隱透著冷。
一塵不染的金屬器具擺在專屬的位置,
在正廳中央的大壁上,還掛著一把漆黑的長槍。
幽幽地,泛著冷冽的寒意。
就像是,有個惡魔在陰惻惻地盯著你一樣。
雲姒轉身。
下一秒,
正對上男人寬厚的胸膛。
他身上已經脫了白日裡的西裝外套,僅僅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,
襯衫最上麵的幾顆紐扣也已經解開,微微露出了鎖骨,以及白皙的胸膛。
那股淡淡的煙草味傳來,混雜著九歌的氣息,如同美酒般,濃烈,又無比地醉人。
雲姒愣了一下,沒想到他就站在她身後。
她眨了眨眼,仰頭看他,“阿溯。”
男人深邃俊美的眉眼淡漠又平靜,
冷冷淡淡地看著她,唇色淡粉,“怎麼?”
“想跑?”
他低頭,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,語意不明。
“呃……”雲姒遲疑了一下。
跑是不想跑的,畢竟他在這裡。
但她現在明顯是人質的身份,
她要是說不想跑……可能會有點扯。
所以……
雲姒堅定地點了一下頭,道:“想跑。”
男人霎時頓住。
他抬起冷冷淡淡的眸,看她,嗬了一聲,一字一句,
“你跑一個試試?”
他隨手,將手表丟在一旁的沙發上,
隨後,不輕不重地捏住她的下巴,鳳眸幽沉,
“敢跑,腿打斷。”
他濃沉如夜色的嗓音,慢條斯理地,似乎在威脅她。
雲姒眸光微閃,不說話了。
果然……
失了憶的九歌,很凶。
她撇了撇小嘴,略帶委屈地哦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