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姒之前幫他擋了一次,這讓陸母打消了讓他相親的念頭,
但很快隨之而來的,是她想要見兒媳婦的瘋狂電話轟炸。
好幾次,
陸曜庭在外麵辦著案子,結果老母親的電話打來,讓他不得不中斷。
推了一次兩次之後,
焦急的老母親放了話,
要麼,帶兒媳婦回家吃飯;
要麼,繼續和白小姐相親。
陸曜庭:“......”
他沒有立即回複,隻是將其擱置在了一旁。
晚上下班時,
他照往常般,收拾桌麵,清理婁匡,
將辦公室打掃得一塵不染後,他才換下了警服,穿上了色調暗沉的黑襯衣。
將領口平整地折疊,弧度對稱,
骨節分明的手,將換下來的警服仔仔細細地疊成了方塊,然後裝進了袋子裡。
警服兩天一洗,是他多年來不變的習慣。
回到家中,
冰冷的家具沒有一絲人情味,
每一處都乾淨得不像話,卻仿佛沒有溫度般,沉澱著他老氣沉悶的心。
三十多歲的年紀,還算年輕,
但他穿著家居服,泡茶,喝枸杞,
安靜地看著電視機上的新聞,或者時不時看報紙,
晚上九點鐘,準時睡覺。
活得按部就班,又極其地沉悶。
......
......
臨睡前,
他終於還是拿起了手機。
靜靜地看著老母親發的消息,隨後,又切換回了他看了無數遍的消息對話框。
對方的那一句簡短的招呼,後麵還跟著一個笑臉,
語氣軟軟的,友好又親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