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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著頭的犯人,頭發亂糟糟的,身形很壯。
硬實的肱二頭肌,幾乎都要將最大號的囚衣撐爆。
濃密的胡茬,斂在陰霾裡看不清的神色,
他的手上戴著鐐銬,垂落著,像是失去了力氣般,一動不動。
粗壯的四肢,仿佛踩在地麵上,都能將其震動。
被按押著坐在椅子上後,他低著頭,毫無反應。
仿佛對來人沒有絲毫興趣。
警衛四個人,兩兩站在了牆角邊,看著他,腰間持槍。
鐵門也被關上,上鎖,外麵的警衛守著。
一道玻璃牆,便將兩邊徹底地隔開。
一邊是暗無天日的牢獄,一邊是自由的外麵,陽光明媚。
兩台通話機連接著,是那唯一的聯係。
紅色掉漆的聽筒,被一隻奶白色乾淨的手,慢慢拿了起來。
放在耳邊,仿佛都能觸碰到那薄如蟬翼的皮膚,
很軟,似乎還透著奶香。
他沒有開口說話,靜靜地拿著聽筒,
戴著口罩的臉上,隻有一雙神似貓瞳的眼睛露了出來,睫毛濃密又卷翹。
看著玻璃窗對麵的人,死一般沉默。
戴著鐐銬的手,很粗糙,
常年握刀,導致他的手上留下了很多深淺不一的劃痕,
指甲也有些長了,縫裡殘留有汙垢,
他就像是一個頹廢又自我厭棄的布偶,已經失去了靈魂,任人擺弄,
安靜地低著頭,對外界不聞不問。
時間就這般一分一秒地過去了,
仿佛一切都在流逝,又似乎,什麼都沒變。
奶白色乾淨的手,捏緊著聽筒的手柄,近乎變了形。
骨節泛白,連粉紅的指腹都失去了血色。
他似乎在很用力,卻又在隱忍和克製。
最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