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朝元抬起頭來,那張精致瓷白的容貌,在燈光下純粹得可怕。
他彎著眼睫,笑容乖巧,輕聲慢條斯理著,眼底的惡意明顯,
“他這麼做,除了能感動自己之外,還能感動誰?”
“可憐蟲的自以為是,不過是,最終害了自己罷了......一切,可都與我無關。”
“......”雲姒靜靜地看著他,忽然開口,
“那你,為什麼又要恨我?”
“我幫你除掉了那個惡心的人,不好麼?”
宋朝元卻是沒有回答,就這樣乖乖巧
巧笑著,圓眸很黑。
沒有表露出半分攻擊性,就像是一隻耷拉著耳朵賣萌的貓咪,又奶又甜。
那雙黑到極致的瞳眸,泛著冰涼的光澤,
明明是在笑著,但雲姒能看得出來,他真的——在恨她。
雲姒點了點頭,算是明白了。
很平靜地陳述,
“你說的對,他對你的好,從來都隻是自以為是。”
“一切都是他活該,你也不會有絲毫負擔。”
原來,
薄涼這個詞,便是這麼來的。
雲姒平靜地抿唇,沒再說話,離開了。
沒有任何的表示,對他的話,毫無波瀾。
剩下原地乖巧如貓咪一般的男人,含著笑,一動不動。
......
......
深夜回到家,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。
雲姒今晚的興致並不高,回到家時,臉上也是帶著淡淡的疲憊。
陸曜庭似乎已經睡了,屋子裡的燈都關著。
雲姒換了鞋,然後輕手輕腳地回了房間。
洗澡,換衣服,然後上床。
陸曜庭給她留了小燈,雲姒關掉燈後,躺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