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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這般靜靜地睜著眼睛,眼睫很長,也很軟,
在陽光下,仿佛能折射出漂亮的陰影般,襯得他的眸,又深又黑,
空蕩蕩的,似乎,什麼都沒有。
他的眼睛,生得很美,弧度偏狹長,眼尾處還生著一顆淺淺的紅色淚痣,
隻是,他的瞳眸,太空了。
什麼情緒都沒有,就仿佛——什麼都看不見。
即使是迎著太陽,他的瞳眸依舊沒有反應,
沒有縮起,也沒有放大,
就像是一件絕美的雕塑品般,美則美矣,卻毫無靈魂。
瑩白的長指,深深地陷入了土裡,
銳利的爍石塊,將他的掌心直接劃破,慢慢流出了溫熱的液體,
沾染上那泥土,混雜在傷口處,
刺痛,越發地明顯。
見他毫無反應,折扇的顧子榮似乎有些惱了,
給身後的奴才使了個眼色,讓他上前。
奴才顯然已經是做這種事情做多了,立刻受意。
上前來,抬起腳,對著地上人的那張臉,似乎就像踹過去。
狠重的力道,幾乎是想把他的臉給毀掉。
但下一秒,
不知為何,奴才忽然腳一滑,失去重心,砰的一聲,摔在了地上。
他下意識地想找個東西扶著,結果直接扯到了顧子榮的衣衫。
隻聽空氣中布料撕裂的一聲,
顧子榮被猝不及防拉扯著,腳上一滑,
“砰——”
雙雙摔地。
顧子榮直接磕到了一旁的石頭。
“啊——”
一顆牙被生生磕了出來。
“啊——”
剛才還極其囂張跋扈的人,此刻卻痛呼出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