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爽到,她產生了對他的排斥和反感。
她慢吞吞地靠近了兩步,便不再靠近了,
低著頭,眼裡藏著暴躁和不耐煩,但語氣依舊乖軟,
“叔叔還有事要和姒姒說嗎?要是沒有,姒姒就回去睡覺了。”
模樣溫軟的小白兔,雙手交握著,有一搭沒一搭地,
就這樣站在那裡,低著頭,柔軟的長發襯得她的臉格外地清純。
男人的座椅動了一下,那隻手淡淡地伸了出來。
停在半空中,手指關節微微彎曲,形成了漂亮的弧度,
“過來。”
這是他說的第三遍,依舊平靜到了極點。
雲姒不說話,低著頭,沉默。
往日,他若是伸手,她就會乖乖地走過去,牽住他的手,然後依賴在他身邊,
但今日,她明顯不想過去。
雲姒不動,空氣中的溫度似乎都冷凝了幾分。
書房裡靜悄悄的,仿佛連一根針掉落都能聽得見。
男人的麵容微微顯露在了光線下,下頜線分明,薄唇寡淡,
那雙深不見底的墨眸,就像是染上了濃濃的黑霧一樣,越發地透著涼。
隨著時間的流逝,兩人之間無形之中的僵持,
空氣中仿佛都靜止了般,沒有半分波動。
到最後,雲姒抿了抿唇,又慢吞吞地上前了兩步。
這下子,便站在了書桌麵前,馬上就要挨到了。
“叔叔到底有什麼事嗎?”
她抬起清亮的眼眸,安靜地看他。
沒有往日的依賴和歡喜,就像是被一層紗給籠罩了般,隻剩下了滿眼的疏離和冷漠。
她很冷靜,即使是知道他訂婚了,也很冷靜,
該放手就放手,說不要就不要,
說是有情,
但實際上,最無情的不過是她。
男人濃墨色的眼眸,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寒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