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樹下,
“九歌,我餓了”
她去翻他的身上。
“九歌,我想親你”
她被點了點額頭,依舊不怕,
踮起腳,輕而易舉地就親到了。
清骨絕色的美人,似乎無奈地歎了口氣,
“男女授受不親,姒姒該是自重些。”
全然不同的語氣,說是拒絕,卻從未推開她。
甚至,還會在她踮起腳時,護住她的腰,給儘了溫柔。
明明,她也是妖。
他本該稱她為花妖,就像是稱我為狐妖一樣。
那樣總是在輕薄他的妖怪,那樣總是在吵鬨的女人,他應該殺了她的。
他那麼愛清靜,不過就是動動手指頭的功夫,就能把那隻討厭的花妖給弄死。
這樣,他就能好好看書了。
這樣的畫麵,我不知道看了多久。
久到
我手中的紅繩,幾乎要被我捏成了灰。
我死死地盯著那道雪白清絕的身影,想著——
原來,他真的會這般,極致地溫柔。
會牽住姑娘的手,會細心地拂過她發間的桃花,
他的眼眸是彎的,唇角的弧度也從未下去過,
她直呼他的姓名,他也不生氣,會低低地應著,
手被她抓著,當成玩具玩,他也隻是溫柔地笑,一直在看她。
那般珍貴的姻緣線,她想要,他就輕而易舉地送給了她,
哪怕,僅僅隻是用來做一條的足鏈。
我一直在看著,忽然很想笑,
笑著笑著,眼眶卻一直在發熱。
我感覺到了無儘的諷刺,還有悲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