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紅著臉,那個詞連想都不敢想。
隻是,即便是不敢想,胸口處那凶猛強烈的情緒,也依舊如同外麵的雨一般,強勢得讓人無法忽略。
他越是想克製,卻越是要想。
想著想著,忽然外麵一道驚雷,迸發響起,仿佛從上而下劈開,震得地動山搖,震得人五臟皆懼。
顧涼肩膀一縮,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,他抬起頭,目光放在了緊閉的玄關處。
他握成拳頭的手指微鬆,倏然落地,跑了過去。
打開門,外麵的東西還在,但是地麵上濕噠噠的腳印已經快要乾了。
他捏緊門把手,似乎是想出去。
但慌亂之中,他的身子有些僵硬著,盯著外麵,就像是不敢暴露在白日裡的肮臟蟲子,連碰都不敢碰。
他側過臉,那半張醜陋不堪的臉藏匿在了陰影處,半張漂亮的麵容則暴露在了光線下。
在門口像是個木頭人站著,過了有將近三分鐘,他才重新戴上口罩,戴上鴨舌帽,然後跑了出去。
沿著那濕漉漉的腳印,沿著樓道跑了下去。
最後,他在一樓的樓道口,看見了在對著老奶奶笑的小姑娘。
那是這棟樓的房東奶奶,看見一個被淋得稀裡嘩啦的小姑娘孤零零地蹲在樓道口,於是便關心地上前問了問。
不成想,小姑娘得知了她是房東的身份之後,便問她還有沒有空房,說自己願意租下來。
房東奶奶當即就被她的笑容給軟化了,立刻說有房,價錢方麵都好商量,可以便宜一些給她。
兩個人正聊得好好的,氣氛正好時,卻不曾想,忽然一個高個子男人,一言不發地走過來。
他將小姑娘打橫抱起,然後轉身就走,像是個凶惡的人販子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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