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往左,她便跟著往左,向往右,她便跟著往右。
將門口擋得完完全全,除非把她推開,否則他根本進不去。
“顧涼,我知道你介意這個。但你有沒有想過,你能躲我一時,難不成能躲我一世?”
雲姒站在門口,抓著他,似乎想把他的手臂拉下來。
顧涼低著頭,似乎動作僵了一下。
他不說話,側著臉,擋著自己那半張醜陋的臉,拳頭緊握,筋骨凸起。
沒有東西幫他擋著自己的臉,他此刻變得很沒有安全感。
習慣藏匿於無人問津的臭水溝裡的老鼠,如此一般直白地暴露在光線之下,讓他的精神緊繃到了極點。
他的情緒開始變得很不穩定,胸口也在劇烈起伏。
他知道雲姒的視線在看著他,但正是因為這樣,他才越是想要擋住自己那張惡心的臉。
凹凸不平,又醜又糙,上麵像是樹根一樣縱橫的傷疤,醜陋得連他自己看了都作嘔。
他又怎麼可能——容許她看見?
顧涼想要掙脫她的手,想要立刻縮回自己的角落裡,想要徹底地掩埋住自己,然後再也不出現。
他的脊背緊繃著,渾身上下就像是受了驚的烏龜,要馬上縮回自己的龜殼中,躲避掉她的視線。
他的唇瓣微張,顫抖著,似乎是想哀求她,彆這樣對待他。
聲音裡也隱隱染上了顫抖痛苦的哽咽,顯然已經惶恐到了極點。
“求你彆看”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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