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,當他俯身從門縫裡往裡看時,這時電話另一邊朋友聽完他的經曆,顫抖著說
“你說的那家旅館,新聞說早就封閉了,裡麵發生過謀殺案,老板娘發現館主跟住客鬼混,連開數槍斃了館主,然後吞槍自殺。你說的那館主是不是頭上……”
房裡的那個男人轉過臉,對著門縫外嚇呆的他微微一笑,臉上的彈孔緩緩流著黑血。
這時他耳邊傳來子彈上膛,和喉頭鮮血噴濺的聲音
“隻聽見砰——的一聲,男人倒地,血液飛濺,然後手機也掉落在了地上。”
“而電話,似乎信號也中斷了,朋友焦急的聲音變成了滋滋滋的電流聲,一隻血手,慢慢將手機拿了起來”
雲姒的手機亮了一下,依舊是薑文雪發來的。
“彆講恐怖故事!他會害怕!!!”
她在後麵加了三個感歎號,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。
雲姒一愣。
害,害怕?
那她怎麼不早說???
她的聲音乍然而止。
放下手機,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人。
毫無反應,甚至動也不動,依舊是維持著這樣的姿勢。
因為他背對著她,所以雲姒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。
他也不說話,所以她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在害怕。
雲姒隻好輕聲問“何先生,您還好麼?是不是我講的太恐怖了?”
還是沒有反應。
像是死了一樣,沒有給出半點活人該有的反應。
雲姒又收到了薑文雪的短信“你的麵試通過了,出來吧。”
雲姒隻好照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