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大早上,病房的動靜都把隔壁幾個病房給驚動了。
有家屬好奇地出來看,結果1025號病房的門砰地一下就關了。
醫生們都被趕到了外麵,尷尬至極。
薑文雪送來早餐,想讓何宴吃一點。
奈何他還是老樣子,像是被激怒的野獸般,渾身都是刺。
碰到誰就紮,一點都不留情。
薑文雪隻好將早餐放在了床頭櫃邊,像是之前一樣退出去,讓他自己動手。
想打個電話給雲姒,但是不知為何,雲姒的電話是關機的,打不通。
無奈之下,薑文雪隻得同之前那般,等在病房外麵,等著何宴吃完。
九點,雲姒依舊是洗了把臉,讓自己清醒清醒。
連軸轉了好幾天,她的腦子都有些漲得疼,難受。
好在昨天晚上死去的人不多,她還不算忙,所以稍稍睡了一小會兒。
現在眼看著九點一到,馬上又要去醫院了。
她在衣櫃裡挑了挑,依舊是挑了套方便乾活的t恤牛仔褲。
簡單快速地紮了個高馬尾,然後挎上包,瞬間離開了公寓。
急匆匆,依舊是遲到了十分鐘,在九點十分到的病房。
薑文雪已經在病房外麵坐了好幾個小時了,看到她,立刻拉住她,說了一下早晨的情況。
她想讓雲姒想辦法說服何宴做檢查,配合醫生的治療。
大概是因為之前的誤會,讓她覺得何宴可能會願意聽她的話,所以她更是把這個任務交到了她的身上。
完全沒發現,這根本不是護工該負責的事。
雲姒應付完她,便進了病房。
病房內依舊是昏暗的,不開燈,也不把窗簾拉開。
床上的人,又恢複了悶在被子裡的模樣,一動不動,像是個一碰就可能會爆炸的野獸,和之前沒有什麼差彆。
雲姒照例將包放在一邊,然後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