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姒消失的第六年,一切如常。
每天都沒有什麼區彆,何宴依舊是正常冷靜的模樣,按時進公司,準點出公司。
會每月按時地打電話問候何父何母,生活作息也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。
但,何家所有人,包括已經長大了的何故,都能看得出來,何宴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雲姒。
因為,每年雲姒離開的那一天,他都會把自己關在公寓裡,鎖著門,也不說話,手機關機。
一動不動,依舊是如同第一年第二年般,像個死人般坐在輪椅上,安靜地看窗外。
明明,他的腿早已經好了,但是每年的那一天,他都會坐著輪椅,雙手搭在膝蓋上,端坐著,像個小學生一樣。
薑文雪每次看到他一個人坐在窗邊的畫麵,心裡就疼得難受。
所以,她一直不敢催他結婚,甚至不敢自作主張幫他找女朋友。
即便是過了六年,她也依舊不敢在他麵前提雲姒的名字。
因為他會瘋。
雲姒消失的第七年,何宴已經三十歲了。
孑然一身,就像是個行走在塵世,卻無欲無求的僧佛,永遠都是那副冷淡的模樣,一絲不苟地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好,還在公寓的陽台上種了很多花。
空閒之餘,他自學了繪畫,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對著窗,獨自畫畫。
畫紙上的內容有很多,花,草,樹,車
各式各樣,就是從來沒有畫過人。
至少,薑文雪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在畫人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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