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,我送鮮花餅去了淩霄殿,但是卻在門外聽見了——那種聲音。”
她頓了頓,對上佛溫和平靜的視線。
佛眼睫一顫,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,微微一笑,表示他知道了。
於是,她繼續說“我本來是想走的,但是天帝聽到了我的腳步聲,立刻就派人來抓我。”
“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,我躲進你這裡,避開了神侍的搜查。”
“隻不過,天帝還是知道了我受花神的命令去送鮮花餅的事,他想要懲罰我我同意了。”
“但這中間”她皺了皺眉,“總之,我不喜歡他看我的眼神。”
佛倒茶的動作微頓,眸子空幽,深不見底。
隻聽她繼續抱怨“他伸手想摸我,我躲開了,於是他就不高興,然後就罰我去祁連山麵壁。”
“還說什麼等我什麼時候想清楚了,再什麼時候派人去告訴他。”
她說著,撐臉看他。
“所以啊小師傅,不是我沒時間,隻不過是被禁足了,不能出來,所以才不能來找你。”
“天帝那個惡心的男人,派了神侍在祁連山外守著,逼我低頭,我不從,他就不讓我回天宮。”
“土地公公還說,我這是在挑戰天帝的耐性。”
“等哪一天,天帝沒有耐性了,就會把我五花大綁地綁去淩霄殿,然後——”
她抿了抿唇,不說了。
漂亮的美人陷入了一陣沉默。
佛依舊是那副無悲無喜的模樣,淡淡地,撚著佛珠,抬眸看她。
溫和悲憫的佛,靜靜地聽完她的抱怨,並未作聲。
漆黑空幽的視線略過她的臉,麵前的茶清潤而又溫暖。
“那麼,你不願委身於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