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她還是出現了。
依舊那麼張揚明媚,鮮豔的色彩幾乎能在一瞬間,將胸口某種不知名的情緒點燃。
熊熊燃燒,以燎原之勢,幾乎摧毀了那聖潔無暇的佛意,吞噬了所有。
吾開始無意識地觀察她的言行舉止,開始揣摩她的喜怒哀樂,甚至開始細看她的模樣。
她生得很美,像是火一般,格外張揚靈動。
尤其是,她的眼睛看過來時,彎彎的,裡麵的情緒熾烈又鮮明,似乎從來沒有想過要掩飾。
所以,在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對視過後,吾知道——她歡喜吾。
那般歡喜,歡喜到她想抱過來時,卻依然顧及著吾的身份,然後規規矩矩地站好。
她似乎一直都想與吾親近,隻不過是知道了吾的身份,所以一直有所顧忌。
她說,她不喜歡天帝看她的眼神,她不喜歡天帝,也不想做他的女人。
吾聽著,大概是瘋了,腦中會想問——那你可想做我的女人?
吾可能真的瘋了。
那天,吾送了她一幅字畫。
是她想要的祈福經,吾早就抄好了,隻不過她一直沒來,所以一直沒能送給她。
她很高興,高興得像個得了糖果的小姑娘一樣。
她又想衝上來抱吾,但最後,她還是沒有動,甚至還退了兩步。
短短兩步的距離,明明觸手可及。
但兩個人之間,就像是有一條無形而又寬綽的鴻溝,碰不到,也不能碰。
她離開時,還在回頭看。
暖光照在她的臉上,她笑著,對他招手,然後漸漸遠去。
身影越來越遠,也變得越來越縹緲。
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了,碰不到,抓不著,也留不住、
吾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一刻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