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總是很好說話,給她定下的規矩就像是擺設一樣,下限低了又低,幾近於無。
隻要她不想,或者是不開心了,就總是能破例。
一次又一次地破例,沒有限製。
隻是……
這一次,那安靜不說話的人兒,不似之前那般與他耍賴了。
無聲地搖了搖頭,那雙清麗漂亮的桃花眼,定定地看著他。
抬起手,隻輕輕地摸了一下他的臉。
什麼都沒說,就退開了。
安靜地離開這一處,完成他給她的懲罰。
背影有些沉默。
那盛雪清白的神明,站在桃樹下,靜靜地凝視著她離開。
溫暖完美的長指微微垂落,眼眸深邃而又溫和。
凝視著她,唇邊的弧度,漸漸消失。
臉色,變得無比平靜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……
“你怎麼了呀?姒姒。”
那沒有辦法化形的小白花,就這麼生長在一棵大桃樹下。
搖晃著纖細的花枝,奶聲奶氣。
“看你沒精打采的,是不是……抄書抄累了?”
“……”那伏在案板上,單手墊著腦袋,一筆一劃抄寫著戒文的漂亮人兒,不說話。
發間唯一的精致步搖,微微搖晃著,襯得她眉眼明媚,豔麗似火。
一襲紅裙盛麗,額間的彼岸花鈿鮮豔至極,細長的手指捏著狼毫筆,時不時轉一下,又在上麵寫幾個字。
整個人沒精打采的,小白花問她,她也不回答,像是沒聽到般,難得地安靜。
“姒姒?”
“姒姒姒姒姒姒?”
“姒姒姒姒姒姒姒姒姒姒姒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