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岱拉胡疼得要死,還要躺在那裡聽他咕噥。
喋喋不休。
沒完沒了。
他氣得把周邊能摔的都摔了,劈裡啪啦。
動靜鬨得大,外麵的人都能聽見。
本該是死要麵子的人,但疼到瀕臨崩潰邊緣,也顧不得這麼多了。
即便是知道外麵會有人議論,也控製不住。
隻瘋了一樣地,想讓疼痛消失,讓他活下去。
氈帳內,已經有人跑出來,想要去通報大可汗。
二王子身體不適,受罪的是底下的人。
小公主被阿岱爾汗帶回來時,經過他的氈帳,都能聽到那折騰的動靜。
摔東西聲,巫術念叨聲,鈴鐺琅琅聲,還有那明顯虛弱的哀吟聲。
多種聲音混雜在一起,引著路過的人的視線。
都在討論,大家都直言不諱。
小公主下了馬,緊跟著阿岱爾汗走著。
細軟的手指抓著他,挽著他的手臂。
挨著他,身上還披著他的衣服。
走在一起,宛若一對佳偶天成的璧人。
莫名地和諧搭配。
小公主殿下出去了一趟,再回來時,臉頰粉粉紅紅的,眼眸清潤柔亮。
一直在和阿岱爾汗說著話。
注意到那氈帳內的動靜時,她看了過去。
那裡的動靜太大,她想了好一會兒,這才想起了那早被她拋之腦後的倒黴蛋。
那倒黴蛋,沒有她的法術去解,恐怕還得疼個幾晚。
不眠不休,也算是他胡亂調戲珍珠的報應。
她看了一眼,然後,下意識地,看向了阿岱爾汗。
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。
隻不過,阿岱爾汗和他的關係似乎並不好。
那動靜這般大,阿岱爾汗依舊冷淡,聽見了也像是沒聽到一樣。
她的腳步倒是停了一下,有些猶豫。
但很快,就被他牽著走了。
眼神都沒放在那邊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