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漠(57)(1 / 2)

“咳咳咳咳——”

他又猛烈咳嗽了幾聲。

喉嚨被酒浸泡得火辣辣的,一度刺激著他脆弱的胃。

胃酸反流,冰冷刺骨。

在他的胃部瘋狂滾動。

他咳嗽著,不停地咳著,病肺收縮。

像是要把這段時日積攢的病氣全部咳出來。

空氣中全是那說不出的怪異味道。

咳了許久,似乎漸漸有力氣掙紮了,動了一下。

像是忽然——

好了。

毫無征兆。

慘白如紙的臉色,也稍稍有所恢複。

阿岱瑪慢悠悠地搖著扇子,翹著二郎腿,坐在那裡看著。

酒壺裡的酒,分給他了一碗,剩下的,就歸自己所有。

他給自己倒了一杯。

想嘗嘗味道。

但下一秒。

喝了口,他扇扇子的動作驟停。

那碗裡的酒水清冽透亮,看著無異,很清爽。

就是味道……

有點奇怪。

比預料中的要辣,就像是用辣椒發酵出來的一樣。

他含著那酒,麵色變得有些怪異。

喝也不是,吐也不是。

的確是火辣辣的,是那種辣得人血脈爆裂,喉管發燒,仿佛吞了團火。

但奇怪的是,一直含在嘴裡,怎麼都是冷的。

冰火兩重天。

又辣又冷又疼,酒味也甚是奇怪。

有股說不出的臭味。

越品越覺得不對。

完全不像是他們常喝的那種酒。

更像是在裡麵加了什麼東西。

……不會是加了馬尿吧?

阿岱瑪卡在那裡,不上不下。

權衡了兩秒,他果斷把酒吐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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