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人難以忍受。
霍遠恭提著酒,走在山間的小路上。
許是因為在戰場上待久了,常年握劍曆練,這點熱對他而言毫無影響。
三兩步便到了半山腰,山上的土地廟處。
繞過小小的廟門,走到後麵。
很快,他看到屬於他哥的墓。
石碑上刻著他的名字,很清晰好認。
霍遠恭站在他的墓前,慢慢地,放下酒。
四下無人,隻有他一人在這土地廟後。
悶熱的空氣靜悄悄,金燦的陽光穿透林子,照在滿是落葉的土地上。
霍遠恭靜靜望著墓碑,眼底的情緒浮現淡淡,帶著默然。
不知該從何開口。
“哥。”
低低的一聲,他彎腰,重新提起酒壺。
打開紅布蓋子,慢慢地,在墓前倒酒。
沒有杯子,純淨的酒水,淅瀝瀝,流入土中。
他垂著眼眸,動作很慢,很慢。
酒水飛濺到地麵堆積的落葉上,變成盈盈發亮的露珠。
他倒了近乎一半,然後,停下。
酒壺放在地上,他就地而坐。
靜靜地,無言。
是親兄弟,但再見麵時,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很久未見了,印象中,他們幾乎沒說過幾句話。
一個從小就沉默寡言,再大一點就被帶去了京都參軍,再也沒回來;
而另一個,從小就體弱多病,靠每日每日
的藥水吊命,一直生活在這片村莊裡。
兄弟倆一彆就再未相見。
再回來,沒想到就是天人永彆。
霍遠恭望著墓碑上的字,舉起一旁的酒壺,喝了一口。
聲音低低。
“抱歉,沒能回來給你送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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