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姒沒有動作。
警惕心還在,她不得不防。
考慮到方才他還拿著刀,想殺了她,她一腳把落在地上的匕首踢開,踢得遠了些。
壓低聲音,扣著他的手腕,微緊。
“我放開你,你彆喊,也彆動手,可能做到?”
要求有些蠻橫不講理。
畢竟是他的地盤,她卻像是個惡徒般,登堂入室,堂而皇之還提過分要求。
很不禮貌,她知道。
估計此刻他對她的印象糟糕到了極點,以後想要挽救怕是要花更多的心思。
但出於對自身生命安全的考慮,她隻得這樣。
她盯著他,觀察著他的反應。
她提了要求,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變化。
森森黑得怖人的眸子在亮堂的燭火下,沾染不上一絲的暖意。
皮膚很白,是那種常年不見天日的僵屍白,宛若死人堆裡露出來的粼粼白骨,冰涼得厲害。
觸感也如死人般,無儘刺骨。
不說話,也沒有掙紮。
隻是這麼眼神詭譎地看著她,宛若毒到極致的毒蛇般,無聲吐著猩紅的蛇信子。
似是應了,又似是在尋找機會。
反殺的機會。
雲姒不想把和他的關係弄糟糕,所以,她聲音輕了些,語氣也稍稍放緩。
“我不會傷害你,你彆怕。”
“情況突然,很抱歉我未經允許就入了你的房間。”
為了示好,她一邊說著,一邊慢慢地,慢慢地,無比緩慢地,鬆開了他。
往後退,朝著門的方向退去。
“你什麼都不需要做,我這就走,保證不打擾你。”
她抬著手,雙手張開,表示自己沒有武器,很無害。
一點一點往後退,乖乖地,小心翼翼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