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知道可能會有危險,他可能會對她動手,但她似乎並不怕他。
純粹無暇的眼神看著他,太過乾淨了,反倒容易將人惡毒邪祟的心思暴露出來。
一邊暴露,一邊變得愈發強烈。
“……”她抿了抿唇,“你……”
想說些什麼,隻是,腦袋變得更暈沉了。
莫名地,想睡覺。
她搖了搖頭,捂住腦袋,身形晃動了一下。
本想把腦袋裡的異樣感覺甩掉,不想,更暈了。
一瞬間,感覺天旋地轉,視線開始模糊。
意識到不對,她猛地抬起頭,“你——”
火爐裡的香燃燒得極旺,旺得火星爆裂,白霧蒸騰。
就像是母親那溫暖的手,輕輕地,拂過她的臉龐。
太溫柔,太柔軟了。
藥性上來時,幾乎是那一瞬間,她失了力氣。
倒落,視野變得越發朦朧模糊,白茫茫的一片,什麼都看不清。
隻能看到,那暗紅色冰冷的身影,在靜靜地望著她。
垂眸,居高而上,俯視。
嘴角的笑容,淺淡平靜到近乎可怕。
就像是手持刀刃的劊子手,在靜靜地看著,手下的獵物一點點,一點點無力地掙紮。
香爐裡的溫香濃濃,彌漫在整間屋子裡。
冰冷的地麵上,那中了藥,身段細如柳枝的人兒,閉上了眼睛,意識全失。
細白的手指搭在地上,裙擺淩亂鋪開,長發垂落,柔順地搭在頰邊。
垂著睫,淺淺柔軟的長睫,輕輕顫著,像是柔弱無力,一直在掙紮著的蝴蝶。
想要睜開,卻不得。
淺淺的睫在白皙的麵容上留下一層淡淡的陰影,她昏睡著,被迫暴露出了最脆弱的一麵。
能感覺到不對,眼珠細微動著。
隻是,已經晚了。
此刻,她為魚肉,人為刀俎。
他想對她做什麼都行。
特製的藥,藥效強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