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點一點,帶著不明的意味。
“這是夢,還是現實?”
他醺啞著嗓音問,像是醉了酒的人般,沒有清醒,隻有無意。
無意地撫摸著她的腰身,隔著薄薄的紗裙,觸碰她的體溫。
慢慢地,動作越發地旖旎曖昧,像是在鼓勵她。
鼓勵她更加主動。
她貼在他的頰邊,像是貓咪一般,輕蹭著。
抿唇沉默了一下,說:“是夢。”
“隻有在夢裡,我才能這般與你相見。”
她是很輕很輕地說的,像是怕嚇到他。
溫溫柔柔的,貼著他的身體,幾乎與他呼吸交織。
是主動的,但也隻是這般親近,不會再進一步。
他沒有說話,長臂一攬。
把她抱上床,抱進懷裡。
呼吸沉沉,此刻的體溫似乎上去了些。
玉簪被取下,放在一旁,他的手揉著她的後腦,慢慢抱緊。
親了她的額頭一下,很平靜。
尤其相較於上次,這次的他,平靜得有些過分了。
仿佛隻是一次簡單的相見,下一次,還會見到的。
她靠在他懷裡,微微抬頭,“你不生氣嗎?”
生氣她這般久才出現,生氣她是虛假的,而不是真實的。
明明按照他的性子,該生氣的才對。
但他沒有。
很出乎意料。
平靜地抱著她,平靜地摸她的臉。
她說是夢,他也沒有什麼反應。
仿佛已經徹底死心了,接受了這樣的結局。
仿佛,已經釋懷。
她問他,他隻淡淡說:“以後會有機會生氣的。”
現在,還不是時候。
怕嚇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