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佞不說話,隻沉默地貼著她。
冰涼的手落在她的腰上,細微摩挲。
久久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這一天,薑佞的心情一直很不好。
連平日裡愛做的木工活都不做了,沒了精神,也沒了興趣。
忽然就從不近人情的大冰塊,變成了愛粘人的牛皮糖。
總黏著她,抱著她的手臂,靠在她身上。
像是可憐沒人要的小狗狗,被拋棄在原地,隻要遇到一絲絲溫暖和善意,就會搖著尾巴跟上去。
不管不顧。
雲姒不知道失了戀的人是不是都是這樣,還是說隻有他是這般,被拋棄了就又找了個人貼上去,毫無原則。
她摸不透,但也沒有想太多。
難得他主動向她要抱抱了,她也樂得享受。
不拒絕,他想抱就給。
薑佞一直沒有說話,但能感覺得出來,他親近了她不少。
至少,在她麵前,他好似沒什麼臉皮了。
雖然手還是冰的,身體也很冷,但動作很黏人。
像隻外冷內熱的狗崽崽,不時嗚嗚出聲。
中午時分,外麵的雪漸漸停了。
積壓在高空許久的黑雲漸漸散去,太陽出來了,萬丈金光穿透層層寒氣,降臨人間。
下了好大一場雪,雪花一層一層地覆蓋住了整片大地,將所到之處都染成了白色。
純白的雪在金燦燦的陽光下,一度閃耀得有些刺眼。
偶爾能折射出七彩的光,炫彩奪目,如夢境般奇幻,叫人分不清真假虛實。
天氣好了,氣溫也高了些,適合出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