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不知道周秉燃為什麼這麼反常,但到底是膽子大,雲姒跟在他旁邊,一聲一聲哥哥地叫。
像是正在發情的小母貓,又嗲又媚。
一直勾著他,明目張膽。
周秉燃沒有應,但也沒有趕她。
就這般由著她鬨,不時停下來,定定看向她。
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晚上八點,下雨了。
毛毛細雨,零星幾點。
用過晚飯後,一直撩不動的周秉燃走了。
走前,帶走了雲姒的傘。
九點,雨開始變大了。
突如其來的大雨,冷冰冰地,衝刷著這燥熱悶濕的夜晚。
雷聲悶隆,閃電穿雲。
雨越下越大,雨點劈裡啪啦地拍打著窗戶,像是鞭炮一樣。
屋內。
雲姒剛剛洗完澡,屋外的門就被敲響了。
在嘈雜的雨聲下,分外突兀。
像是恐怖片裡驚魂夜的開頭。
雲姒走過去,看了貓眼。
看到來人,愣住,隨即開門。
門口,某個去而複返的男人,微微抬頭,眸色漆漆。
門外的燈亮了一會兒,很快熄滅。
他就站在屋外的黑暗處,肩上背了個包。
雲姒微微鬆了門把手,“你怎麼——”
麵容平靜的男人,似乎微微笑了一下。
紳士的皮囊似乎有些碎裂。
天空的一道閃電閃過,黑夜驟亮,他黑沉沉的眼睛盯著她,開口,聲音溫柔。
“我來還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