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個小物件而已,阿姐,莫要小題大做了。”他看向她,漫不經心,“你知道的,我不信這些。”
“那也不行——你送哪個小孩兒了?去把它要回來。”
裴庭聞卻沒應,“我願意送她的,現在已經是她的了,可不能要。”
“你——”裴觀蘭看了一圈周圍,有宮人們在看著,她也不好大聲說些什麼。
她忍了忍,壓低了聲音,“那你先告訴我,是哪個小孩兒?”
能叫他自願把貼身的玉佩送出去的,這小孩兒明顯不簡單。
得多留個心眼才是。
但裴庭聞又沒答,隻道:“時候不早了,阿姐回去休息吧,我還有事,得先走了。”
對於玉佩送給了誰,他完全避而不談。
似乎是不想在她麵前過早暴露。
“……”看來他和那個不知名的小孩兒,是有點事了。
“是個姑娘?”裴觀蘭眼神銳利,“多大的姑娘?你喜歡人家?”
裴庭聞稍稍一頓,抬眸,眼神平淡冷靜,叫人完全看不透。
“阿姐在胡想些什麼?”他道,“就是個小孩兒,隻是瞧著有幾分緣分,隨手便送了,沒有旁的意思。”
他一個二十來歲的成年男人,雖然平常時被罵畜生奸人慣了,但倒也不至於真的禽獸到對一個小姑娘下手。
這得多下流齷齪才會這樣?
他心裡這樣想。
“是嗎?”裴觀蘭有幾分看破不說破的眼神,“當真沒有彆的意思?”
玉佩是貼身之物,他又戴了這麼多年,早已成為了習慣,如此隨意地送出去……
有些過於反常了。
“自然。”他微微頷首,冷白麵容平靜,否認。
裴觀蘭象征性地點點頭,“好,你說沒有就沒有。”
隻要到時候他彆反悔就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