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發熱,她鬆了半口氣,問:“怎麼了這是?怎麼突然吃這麼少?”
想到什麼,她又看向留在宮裡一同用膳的裴庭聞,“你又帶麟兒去牢裡了?”
正常用膳的裴庭聞夾菜,麵色自若,“今日正好有審訊,便帶他去瞧瞧,也叫他能知道知道,尋常的審訊是怎麼樣的。”
“……”裴觀蘭無言,“你那是尋常的審訊嗎?你那兒可都是審訊重犯的地方,嚇人得緊,我不是讓你帶他去瞧瞧些輕犯的,不嚴重的那些訊查嗎?又不聽!”
當娘的總是心疼孩子,不想讓他去看那些不好的東西。
“阿娘……你莫要怪舅父。”
眼瞧著裴庭聞要被罵,祁麟連忙出聲,“是我自己要去的,我好奇,就想去瞧瞧。”
裴觀蘭看回他:“這回不好奇了吧?下次還去嗎?”
“……”祁麟看了一眼自家的舅父。
他那不怒自威,常常看一眼就要怵人的舅父,與他對視了兩秒。
隨即,他半是搖頭半是點頭,回答得很勉強:“嗯……儘量……不去了……”
說話留有餘地,也是跟他的舅父學的。
完全把他的舅父當成了第二個爹,有樣學樣。
裴觀蘭又心疼又好氣,“彆總看你舅舅,好的不學學壞的!”
祁麟低下腦袋,“才不是……”
他咕噥,“舅父都好的……”
他其實格外崇拜他的舅父,年紀輕輕就上過戰場,帶過兵,打過仗,玩得了戰術,也握得住權術。
在他心裡,舅父可以說是他的神,毫無缺點。
所以,他說什麼他都會聽,格外聽話。
格外了解自家孩子這一點的裴觀蘭,一個眼神掃向裴庭聞,“你,以後教點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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