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,在裴庭聞能夠強製收了他的命令,叫皇宮內外庭衛全都聽從他一人,而不聽他的時,他終於反應過來——
自己已經放權太多給一個外戚了。
放權太多,叫自己的皇威已經消失,所有人都能無視他這個皇帝,無視他的皇令。
疑心的種子一旦種下,就會快速生根,發芽,最後長成參天大樹,再也砍不掉。
但皇後的枕邊風下,脾氣變得越發暴躁易怒的皇帝,每日每日在宮中大發脾氣。
像是個失智的孩童般,無能狂怒著,不停地折磨著宮裡的下人們。
他妄圖奪權,將權力重新奪回。
但已經被人拿到手裡的東西,哪有這麼容易奪回來?
更何況,對象是兵權在手的裴家。
有兵權,就有根子在,朝中臣子即便是不認同裴家,也不敢明麵去抵製反抗。
所以,哪怕是皇帝在朝堂之上,當著上百朝臣的麵,斥吼裴庭聞是亂臣賊子,應當立即誅殺——
在場也無人敢動,無人應聲。
死一般寂靜。
守候在朝堂外的士兵們,更是表情漠然,宛若失了聽力,聽不進任何東西。
而當事人裴庭聞,一身緋紅朝服,手持笏板,直立於朝官之首,麵色平靜冷淡,聽著龍椅上的人斥責,依舊不改神色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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