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緒穩定的男人撫著她,也沒再說話,似乎在等著她開口。
良久,良久。
許是站得有些累了,她抬起了頭,眼巴巴:“我能進去坐嗎?”
雖然上午的時候他說他還在生氣,還沒有原諒她,但……
他沒說什麼,抓住她的手,把她往裡帶。
雲姒一坐下,就主動往他懷裡靠,抱抱,像是沒能量了,要從他的身上汲取能量一樣。
悶不吭聲的,不時撓一下自己的手臂。
“受傷了?”
被她抱著的人,抓起她的手臂,看了看。
沒事,白白淨淨的,沒有傷痕,隻有她自己撓自己留下的紅痕。
她賴在他懷裡,說:“疼。”
像是個正在生病的小寶寶一樣,哼哼。
“哪疼?”
他嘗試給她檢查身體。
她卻搖頭,“沒受傷,就是……”
她該怎麼說,大概就是,有些入戲了,還沒出來。
能感受到疼——戲裡,那格外無助絕望的疼。
她說:“我剛剛去試鏡,導演讓我去試一個逃跑的戲——戲裡,我受傷了,被人追殺,一直在跑,一直在跑。”
“我有點難過,因為她的結局,真的好悲慘。”
聽到她沒受傷,男人也就停下了動作,她呢呢喃喃說著話,他安靜地聽著,攬著她。
“她死掉了。”說到這裡,莫名地,她鼻頭有些發酸。
“無論她怎麼跑,多麼拚命地跑,最後還是被抓住,死掉了。”
“她很害怕,我能感覺得到。”
“我這樣說,會不會很奇怪?”
男人沒有第一時間否決她,隻無聲地,抱緊她。
“不會。”
雖然還不清楚是因為什麼,但總歸是有緣由的,不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