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氣輕飄飄,內容,卻分外驚人。
有那麼一瞬間,溫辭甚至都開始覺得,麵前的這個男人知道他們所計劃的所有事,事無巨細。
他知道,所以,他在警告他。
不是玩笑,也不是示威,是絕對意義上的警告。
雲姒是他的底線——他在傳達著這樣的信號。
絕對,不容侵犯。
溫辭猛地咳嗽幾聲,無形的神壓太過強烈,叫他猛烈咳著,絲絲魔氣,從指縫中逃竄。
腥甜的血腥味,從喉管處傳來,他抬眸,氣息不穩,呼吸壓抑。
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。”
“你來這,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麼?”
力量壓製太過強烈,他的嘴上卻不輸,“還有彆的事麼?沒有的話,好走不送。”
麵前的男人,淡淡地望著他。
他當然知道他不喜歡他,他也不需要得到他的喜歡。
目的已達成,他轉身,離開。
那無形的壓力,隨著他的離開而漸漸消失。
他一無所知,甚至隨心所欲,神威就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,五臟皆損。
關上門,溫辭爆發出了更劇烈的咳嗽,“咳咳——咳咳咳——咳咳咳咳咳咳——”
臟器震顫,仿佛都要從腔體內嘔吐出來。
他彎下了腰,單手撐著牆,脖子青筋暴起,充血,溫熱的血液緩緩從鼻道滲出。
明明那個人都沒做什麼,就已經讓他損了氣,傷了神。
“咳咳咳——咳咳咳——”
他咳著,死死壓抑體內瘋狂翻湧,回頭,血眸一刹那間,顯現。
陰冷,無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