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拐角處了,拐個彎,直直望過去——出口就在摸約一百米處,正有鬼差在守著。
男人停了腳步,伸出手,溫暖的掌心向上,似帶著淺笑:“出門在外,身份不宜透露給生人,若姑娘願意的話,可否與我交個朋友?交了朋友,我便能與姑娘說上一說了。”
倒是個時刻謹記原則的人。
雲姒從來沒碰過這樣的,說話好聽,娓娓而談,從然自如,給人以春風化雨,淡如流水的舒適之感。
這樣的人,真的很容易讓人喜歡,生不出戒備。
尤其是,當令她那分外垂涎的手伸出來,在她麵前時——
雲姒遲疑了兩秒,然後,完全無法違背內心地,試探伸手。
想握上去的,但要碰上時,她又下意識把手收回去,“我……”
就在那一秒,他反抓住了她想收回去的手,緊緊。
“什麼?”他音色溫柔。
“……我手臟。”雲姒呐呐。
她剛剛爬了屋頂,屋頂上有灰,她覺得自己的手有點臟,不好和他握手。
嘗試掙紮了一下,想收回,他卻抓得緊。
從懷裡掏出塊乾淨的手帕,他溫聲:“臟的話,擦擦就好了,不打緊。”
他似乎完全不介意,也不嫌棄。
看起來,倒是個不拘小節,格外隨性之人。
“……”單純的姑娘眨了一下眼,看著他,沒說話。
從她的角度看過去,她能看到男人那淺紅的,似薔薇般柔軟輕薄的唇,唇角弧度淺淺上揚,笑得莫名溫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