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男人安安靜靜的,幾乎沒什麼對話和交流。
屋裡的姑娘們開開心心說著話,而他們兩個,相對無言,對話少得可憐。
“再摘些菘菜吧。”一個溫聲說,“姒姒喜歡。”
另一個少話的看了他一眼,沒說什麼,起身走到另一塊栽培著菘菜的地。
得了菜,君九歌提著籃子就要回去。
但走了幾步,身後那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忽然開口,聲音緩淡:“那孩子,還不錯。”
君九歌的腳步停下,轉身,看向他。
這句話,短短的六個字……似乎是認可,認可了她這個人。
以後便是一家人了,他算是接納了她,接納她家人的身份。
君九歌停頓片刻,聽著他這極為簡短的一句話,微微彎眸,溫聲:“嗯,她一直都很好。”
“真的喜歡人家麼?”
已經避世的神,這樣問。
本來,他不會再插手過問這些事了——除了他的夫人,這世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。
這是他一貫的克製,對待一切,漠然旁觀即可。
不插手,不過問。
隻是考慮到那孩子,他也就多問了這麼一句。
君九歌看著他,靜聲片刻。
沒有當即回答,隻是在思考,鄭重地考慮。
一點一點想清楚了,確定了,明白內心真正想要的答案,他才點頭,回答:“嗯,喜歡,很喜歡。”
父子倆間的性格不太像,唯獨情這一方麵是相似的。
專情,獨獨認真。
輕易不動心,喜歡上了就不變了,癡癡喜歡到底。
癡情種,會遺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