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案,隻在沉默之間。
雲姒睡了許久許久——在她被困於噩夢中時,猶然不知,現實的時光過去得飛快。
牆上的掛曆撕去了一頁又一頁,樹上的花開了又謝,嫩芽冒尖,冬日飄雪,反複數載。
一切都好似沒有變化,與她記憶中的相比,所差無幾。
一切又好似變了,他變得憔悴了,小院也冷清了——外麵的世界紛紛,多了許多她不知道的。
雲姒歪頭,遲疑又茫然:“原來……我睡了很久啊……”
胸腔處的沉悶感越發叫人壓抑難受,她微張的唇輕輕顫著,看著他的目光怔怔,似有所感。
“所以,我……”
無來由的不安定叫她不知該說些什麼,隻下意識地,抱住了麵前的他。
喃喃著,輕聲喚他:“九歌……”
君九歌嗯了一聲,垂眸,久久未言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窗邊的彼岸花開了,在雲姒醒來時,精神頭最好的那一天。
那一天過後,就好像提前耗光了所有的生命力般,花,開始衰敗了。
一點一點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黯然失色,失去那漂亮鮮活的色彩,變得枯瘦,乾萎,縮成一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