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憑周圍那刺骨滲人的寒意爬上他的身體,侵蝕他的血肉,將他僵化,變成一具不知情緒,不知溫冷的屍體,也無動於衷。
就這樣,一直坐著,獨自藏於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,直至外麵再次需要他了——他才會出去。
繼續這樣的生活,循序反複,無窮無儘。
麻木,平靜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狐神殿。
凝碧宮。
此刻,雲堇念和臨安兩個小家夥,正湊在臨棲的肚子前,好奇地貼貼,湊近去聽。
臨棲的肚子很大,圓圓滾滾的,像是裝了小氣球在裡麵一樣。
臨安聽了一會兒,興奮地抓著小堇念,雙眼放光,說:“動了動了,妹妹她動了,她踢我了!”
小堇念一聽,也急忙貼著小腦袋去感受。
感受到那薄薄的肚皮下有力的動靜了,她瞬間激動,激動得話都結巴了:“好……好厲害,妹妹踢人可真有勁兒——”
神界已經多年沒有孩子誕生了,兩個小家夥都是第一次見到生命的孕育,所以都分外新奇,甚至比懷著孕的臨棲還要激動。
娃娃,小小軟軟的娃娃,很難想象這樣鮮活的小生命就在這裡,隔著薄薄的肚皮,在與她們相貼。
生命,象征著希望的生命,就這樣具象化地展現在了她們的眼中——萬物自生之奇妙,簡直令人驚歎,不禁稱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