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冷,但兩個人緊緊相擁著,便不會覺著冷。
睡著了的人兒,想跑,也依舊跑不掉。
被緊緊抱著,被禁錮,整個都被抱在懷裡,連一根頭發絲都無法逃離。
睡著了,那被禁錮著的人兒鼻子紅紅,還時不時抽噎幾聲,委屈到冒泡,連睡著時嘴巴都是抿著著。
臉上的淚痕淺淺,很快又被男人的手抹去,摸一摸,輕輕拭撫。
酒味濃鬱,但不知從何時而起,空氣中彆樣旖旎的香開始蓋過了那醉人的酒氣。
長發交織,密不可分,許久過後,男人低粗的喘息聲漸漸平緩了些。
偌大清冷的地方,黑漆漆,沒有絲毫溫度的黑暗下——
一切重歸沉寂,隻隱約能聽到那淺淺綿長的呼吸聲。
女人的呼吸聲小小,輕輕地,似小貓一般;男人的呼吸聲低穩,穩得不像是睡著了,而是還清醒著。
靜靜,他很安靜,始終沒有說一句話。
懷中的姑娘睡著了,他微微溫熱的手落在她的臉上,一點一點,撫摸。
沒有言語,指尖停在她軟軟的唇上,摩挲停留。
良久過後,他驟然抱緊了她,極為大力。
“姒姒……姒姒……”他一直喚著,含顫,沙啞。
“姒姒……我的姒姒……”
似一個沒有靈魂的僵硬木偶般,反複不斷,隻能拚命地抱緊懷中的救命稻草,死死,不肯放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