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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香華拉著丈夫的手臂,六神無主:“向華,這是怎麼回事啊,你不是說了,咱們就是認個乾親,什麼事都沒有的呀,怎麼會這樣?”

認乾親!

王香華這話一出,薄川已經知道了大半,但他還是直直盯著姚向軍,等他把事情講完。

姚向軍被媳婦和老娘堵著質問,臉上還挨了一記,再怎麼覺得這事跟孩子沒關係,也隻能老老實實的說。

原來他們兩口子這次根本不是因為請假回來的,而是在廠裡工作的時候,遇上了一個老鄉。這個老鄉本來也是在廠裡工作的,結果去年中了彩票,發了一筆錢。

對方從廠裡辭職之後也沒有跟姚向軍兩口子斷了聯係,而是一直都有來往。

都說人在發達和落魄時候最能見真情,人家發了財還跟自己如常來往,讓姚向軍更加珍惜這樣的友誼。

翻過年,那個老鄉聽說姚向軍兩口子在老家還有一個孩子,現在已經五歲了。

老鄉拍著胸脯說,兩人既然關係這麼好,何妨認個乾親呢?

反正他還沒孩子,認個乾兒子,往後也能常來常往,就算是自己有孩子了,下一輩也能一直相處下去。

而且這老鄉還說了,他打算回到老家來開個餐飲店,姚向軍兩口子之前不是擺過攤子嗎?正好可以到店裡搭把手,也能離孩子近點。

這話一出,可算是打在了姚向軍的罩門上,夫妻兩個常年在外,要說最牽掛的,還是孩子。

現在有這樣個機會,能讓他們不出門也掙到錢,還能多陪陪孩子,他們憑什麼不選呢?

於是這次回鄉,姚向軍先把兒子帶去給自己的“兄弟”認認,打算挑個好日子兩家去飯店吃一頓,這乾親就正式結下了。

本來下午還是好好的,小石頭到了遊樂園瘋跑瘋玩,那兄弟還給小石頭買了吃的喝的,送了兩套衣服。雙方都很高興,隻是臨走時候,對方問了下小石頭的八字,說拿回去合個好日子認乾親。

姚向軍現在說起來還替自己的兄弟委屈:“人家好心好意,送的東西都彆提多好了,那衣服都是名牌的。你們這樣搞,往後我們兄弟還怎麼相處……”

他一邊說著,一邊還埋怨的看著薄川。

他是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怎麼知道自己把兒子八字給出去的,左不過就是瞎猜罷了。真是可恨,年紀輕輕的,好手好腳的乾這種騙人活計。

老娘也是疑神疑鬼,弄出這樣的事,回頭再叫自己兄弟知道了,他的麵子可就丟大了。

銀花嬸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兒子,真想掰開他腦門看看,是不是腦子都拿去衝了廁所。

你跟人家什麼關係啊,人家給工作認乾親的?而且這人中彩票之後還在南方待那麼久,正常嗎?退一萬步說,他那麼好心怎麼不上門來,非要讓你把孩子帶出去要八字?

看著蠢兒子還在為人開脫,銀花嬸乾脆不跟他說話了。轉身拉著薄川的衣袖,眼裡帶著希冀:“大師,你能給破的對不對?”

人一眼都看出來是八字的問題,可見春玲說的不假,是有真本事的。銀花嬸現在把希望全寄托在薄川身上了。

薄川打斷了姚向軍的喋喋不休,無波無瀾的說著震驚彆人三觀的話:“你把他送的東西都拿出來看看再說吧。”

他不理會姚向軍,轉而問王香華:“那人是不是還給了兒子彆的東西?擺件?玩具?筆記本?”

王香華也不知道相信誰,隻能呆呆應道:“給了一個小玩具。”

說著從小石頭隨身的書包裡翻出來,一個小巧的陶瓷玩具狗,活靈活現的樣子。

“他說小石頭是屬狗的,所以送了這個。”

薄川接過來,二話不說就把玩具狗給砸了。

姚向軍急了:“哎,你乾嘛呢?人家好心好意送的……”

話說到一半卡在喉嚨裡,隻見那個陶瓷狗裡麵,有一張疊的很小的土黃色符紙。

薄川撿起那張符紙,略微一看,諷刺的笑笑。

就算是搞這種借命的損陰德事情,道行不到家的人,也隻會做出這種稍差一招的東西。

不過也幸虧是差了一點,不然這小孩還未必能捱到現在。

“去把這個人送的東西都拿出來。”

這枚符紙已經把王香華嚇的不輕,這會兒彆說是姚向軍了,就算是天王老子來,說的話也沒有薄川管用。

她急忙去把那個老鄉送的衣服,還有孩子沒吃完的棒棒糖,買的風箏……都給找出來。

薄川看著已經不怎麼說話的姚向軍,覺得自己在銷毀這些東西之前,還是要讓他看清楚真相。

他鋪開那兩套包裝完好的衣服,將衣服鋪平在地麵上。

“你們過來看看這兩件衣服,能不能看出問題來。”

林悠既想看,又害怕,拿狸花貓的小爪子擋在眼前,看一眼就縮回去。

毛團:……

一群人越看越覺得不對勁,直到王香華牙齒打顫的說出一句話。

“大、大師,這、這衣服是不是、是不是舊的……看上去像是被人穿過的。”

薄川點頭:“何止,是從墳裡起出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