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 睡不著的許長久又拖著關子欣找到了芮蕤,說是要一起訴訴衷情,拉近彼此距離。
許長久還特意帶來了自己代言的麵膜, 分給她倆一人一張。
卻見到芮蕤撕開麵膜,先觀察了一下膜紙, 看上去很生疏,她一驚,“小芮,你彆告訴我, 你從來沒敷過麵膜啊?”
芮蕤點點頭,原主她不確定, 但她自己確實沒有用過這個。
許長久一臉的羨慕嫉妒恨:“子欣,你看她, 也太拉仇恨了。”
關子欣是童星出身,不過性格有點靦腆, 不太愛說話, 跟許長久是恰好相反的性格。
由於跟芮蕤還不熟,所以沒好意思直接盯著她的臉看, 但餘光偷偷瞄了幾眼,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。
芮蕤學著她倆,將柔軟的膜布敷到臉上。
許長久大咧咧平躺著,貼著牆翹起腿,小聲嘟囔:“小芮, 你這麼好, 也不知道那些前男友怎麼眼瞎跟你分手的。”
她好像已經完全忘記了原先的芮蕊風評有多差。
芮蕤隻是搖搖頭。
“我說真的,不要妄自菲薄呀,現在網上很多人誇你的。”
芮蕤反問:“你怎麼知道?”
他們都上不了網, 每天接觸到外界信息的微一機會就是新聞聯播。
許長久一個翻身:“這個你就彆管了,反正節目組裡有我的小眼線。再說了,你表現這麼好,心裡就沒數嗎?肯定會火啊。”
芮蕤閉著眼,像是睡著了,許久後,才低聲說:“我沒有這麼好。”
許長久翻身起來,麵膜都掉了一半,她也不管,“有沒有搞錯,要是你這都不算好,那什麼才算好啊!”
這次芮蕤卻一直沒有回複,好像真的睡著了。
許長久看了看,放輕了動作,叫上關子欣:“她可能累了,我們也回去休息吧。”
關子欣趕緊點頭,於是兩人輕手輕腳地離開了。
房間裡,芮蕤重新睜開了眼,平靜地陷入了深思。
麵膜應該多久摘?
第二天,芮蕤早早起來,在酒店邊緣慢跑了一圈。
中途還遇見了同樣正在晨練的鐘鈺欽。
對方顯然對於她會這麼早出來跑步更為驚訝,但隨即想到她的其他變化,這麼一點,相比之下也算不得什麼了。
他稍微加快了速度,想跑過來跟芮蕤搭話,芮蕤也不著痕跡加快了腳步。
十分鐘後,鄭重走到窗邊,一把拉開窗簾,感受著陽光重新回歸。
他昨晚做了一夜的噩夢,夢到自己變成破布娃娃,被掛在樹梢當靶子,醒來時一身的汗。
不過他也有規律的作息,準時醒來,準備開啟今日的工作。
但當他無意間目光投向酒店樓下,視野裡似乎有兩道殘影閃過。
他的手一頓,懷疑地揉了揉眼睛:“嘶,這麼大清早的,誰在百米賽跑啊?”
這場沒有儘頭的賽跑最後還是被鄭重的呼喚打斷。
因為該開工了。
芮蕤的實力與不服輸的心氣,再次刷新了鐘鈺欽的認知,他一臉恍惚地離開了。
享用過酒店的最後一頓早餐,一行人出發去營地。
一場大雨過後,儘管出了豔陽高照,林子裡還是有許多地方成了滿地泥沼。
個男人走在前麵,探索著乾淨的路段,芮蕤人則跟在後頭。
幾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,終於來到了營地入口。
節目組在那天雨下大之前就用大片防水布蓋住了這塊小區域,所以木材基本沒有受淋,地麵也還算乾燥。
早來幾天的四人早已熟悉流程,開始乾活。
儘管昨晚看綜藝的時候就見識到了芮蕤乾活時的有素,鐘鈺欽還是適應了一番。
又多了兩人,建造的進度也繼續加快著,估計等到第四組嘉賓入場就差不多了。
中午吃飯的時候,沈沂清依舊需要負責準備食物,對鐘鈺欽更沒什麼好臉色了。
畢竟一個成年男人的飯量不小,給藺泊洲做飯他就夠不樂意的,更彆提現在還加了一個更看不順眼的。
不過在外人看來,鐘鈺欽的性格稱得上陽光溫柔,其實遠沒有他跟藺泊洲這麼討厭,事實上,他的粉絲比最有錢的藺泊洲還多。
所以原主當初對他最念念不忘了。
沈沂清站在簡易爐灶前,有些消極怠工。
他的低氣壓很快被芮蕤捕捉到。
她看了看他目光投射的方向,是鐘鈺欽,若有所思問道:“你的病還沒好?”
沈沂清臉一黑:“我沒病!”
芮蕤卻望向鐘鈺欽,一針見血:“但你剛才在嫉妒他。”
“嫉妒他?你開什麼玩笑。”沈沂清眼一眯,冷笑一聲:“他有什麼可值得我嫉妒的?我為什麼要嫉妒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