談灼不敢置信:“你說什麼?!”
他剛才好好跟許長久說著話, 芮蕤問都沒問上來就踹,結果最後還倒打一耙?
“我說你應該反省一下自己,”芮蕤靜靜地說:“畢竟, 哪個好人會深更半夜的出現在這裡?”
談灼:“???”
“那你怎麼不說許長久?”
芮蕤看了他一眼:“許長久是過來追小野兔的,怎麼, 你的彆名叫小野兔?”
“……”談灼一臉憋屈。
這時他才突然意識到——眼前這人是芮蕤啊。
是那個戀愛腦上頭的粘人纏人愛撒嬌當初還說永遠不離開他的芮蕤。
這樣的芮蕤,竟然會踹他!
到底發生了什麼, 讓她變得這麼快?
就在這時,身後亮起了手電筒的光,還伴隨著陣陣呼喚聲, 看來是鄭重帶著人過來找了。
果然, 他很快來到了跟前:“我也真是服了你們了, 好好的在營地裡待著。都能出來跑丟。”
再一看,角落裡還站著一個談灼, 一驚:“你怎麼突然跑出來了?”
談灼冷聲說:“鄭導演,我待的又不是精神病院, 怎麼,不能出來?”
語氣與剛才芮蕤的問話如出一轍。
鄭重聽完隻覺得頭疼, 也不知道誰得罪他了,說話還帶刺的,隻能嘟囔:“讓你最後再好好享享福,你還不樂意上了。”
“算了, 都這麼晚了,我馬上把你送回酒店去。”
談灼卻對他的看輕皺了皺眉:“享福?鄭導, 我不是不能吃苦。”
拍電影的時候,更艱苦的環境他也不是沒待過。
鄭重一瞧:“那行吧,天堂有路你不走, 地獄無門你自來,你就直接過來住帳篷吧。”
隨後又看向許長久和芮蕤:“營地裡的人還在等你們呢,本來也想出來找的,被我給攔下了,也趕快回去報平安。”
一行人回去。
談灼動起來時,背上的感覺比剛才好些了,不過還是一陣隱痛,想到剛才芮蕤的倒打一耙,他冷哼一聲。
鄭重發現他臉色不對,神情也一變,緊張道:“你這是怎麼了?出來的時候傷著了?”
粉絲不得撕了他。
談灼看了看芮蕤,剛想開口說什麼,又總覺得由自己說出口,好像是在打小報告,於是不屑地閉上了嘴。
身後的芮蕤主動承認:“是我踹的。”
鄭重沉默了一下。
“哦,你踹的啊,那沒事了。”
談灼還等著他發火呢:“???”
鄭重一臉淡定地解釋:“你肯定是做了什麼讓她誤解的事,小芮沒事兒不會瞎動手。”
她確實會瞎動手。
她是直接上腳了啊!
但談灼算是看出來了,這兩個人,沆瀣一氣!
他不再說什麼,冷著臉走到了前麵。
在他轉身那刻,鄭重突然感覺手心裡被人塞了什麼東西,低頭一看,是一管藥膏。
再看旁邊,是麵色平靜的芮蕤。
他又看了一眼憋著氣走在前麵的談灼,明白了。
不過,居然隨身帶藥膏……她平時都是隨時準備踹人啊?
沒有人發現兩人之間的動作。
芮蕤對於這位前男友剛才抓著許長久的行為無法認同,更何況他也沒有跟許長久道過歉,那麼她也不會道歉。
不過她畢竟踹錯了人,還是會承擔。
許長久剛才還一直耷拉著腦袋,一副都怪我引起了事端的喪氣模樣,直到離談灼遠些了,立即朝芮蕤豎起了大拇指:“好姐妹,你是真敢踹啊。”
她可以確定了,芮蕤對談灼也沒有感情。
芮蕤很淡定:“我隻是以為你有危險,沒彆的想法。”
衝冠一怒為紅顏,許長久十分感動,抓著她的手:“我剛才迷路的時候,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。”
回程的路沒走幾步,許長久突然咦了一聲。
旁邊的人都看向她。
隻見許長久指向了一個地方:“兔子!”
芮蕤望過去,一隻棕灰色毛的野兔子正靜靜地躺在一棵樹前。
許長久立刻跑過去,發現兔子的肚子還是動的,有呼吸。
像是剛才被她追著跑過來的時候慌不擇路,撞上了樹,暈過去了。
“蠢兔子,”許長久獰笑一聲,擼起袖子:“小芮,這肯定就是剛才啃咱們菜的兔子其中的一隻,我一眼就認出來了。”
她一把提起兔耳朵:“走,咱們把它帶回營地裡去。”
芮蕤提醒:“不能吃野味。”
許長久嘴角緩緩提起:“不,我不吃它,吃它真是便宜它了。”
“我要關著它,當兔質,把其他的兔賊都給吸引過來,然後一網打儘,全關起來,等菜種好了,就讓它們蹲在一邊看著我吃菜!饞死它們!”
鄭重:“……你至於嗎?”
“當然至於!那可是灌注了我們心血的菜園!”
確實,幾人白天耕地,做籬笆,都花了不少功夫。
尤其是許長久,因為事是她惹出來的,大家雖然沒有說什麼,但她心裡還是愧疚,所以事事賣力,衝在最前方,現在她的心血被偷,當然要更生氣。
鄭重也不想火上澆油,隻好擺擺手:“那先帶回去吧,不過我可得提醒你,這兔子養起來也不是這麼容易的。”
回到營地的時候,所有的燈都開著,燈火通明,大家都焦急地在原地等待。
見到眾人回來,連忙迎了上來,尤其是關子欣,一路小跑到跟前:“你們可算是回來了,乾什麼一定要去追兔子呢?這麼黑,多不安全啊!”
許長久嘿嘿一笑:“怎麼會呢,彆忘了,我們有小芮,那可最安全了。”
這話倒也是。
許長久還舉起手讓她看:“你瞧,我還撿到一隻迷了路的蠢兔子。”
談灼:“?”
總感覺這話不太對勁。
見到兩人都沒什麼事,眾人放下了心,這時才發現,後麵還多了一個男人。
對於這張臉,這裡的所有人都認識。
鄭重解釋:“談灼就是我們的下一位男嘉賓,本來想明天給你們一個驚喜的,結果他今天晚上出來瞎溜達,剛好給我們撞見了。也算是驚喜吧。”
藺泊洲幾人臉色各異。
除了心底升起的莫名警惕,最多的還是詫異。
畢竟,他的那些女友粉可不是吃素的,怎麼可能容忍他來參加戀綜?
幾人不知道,就在前兩天,他的粉絲們已經在網上掀起了一波浪潮,這才剛剛被安撫下來。
鄭重接著說:“小談還說,想提前體驗一下你們的艱苦生活,我就把他帶過來了。”
幾人心裡並不相信。
“好了,時間不早了,具體認識的工作,等明天咱們開機了再說,現在就都去睡覺吧。”
隨後朝談灼揮了揮手,“讓我來看看你的背,給你上點兒藥,再給你發頂帳篷。”
談灼剛才走了一晚上,這會兒一停下來,立刻感覺到了喉嚨乾渴。
鄭重得知後想給他倒水,卻發現水剛好都喝完了。
營地裡貫徹自給自足風格到底,沒有瓶裝水,隻有他們自己燒的開水。
“現在燒的話,估計要等……”扭頭環視一圈,鄭重突然看到盤子裡有一片片切好的黃瓜,“哎,這黃瓜有人吃嗎?”
芮蕤很自然地搖了搖頭,“這個,沒人吃。”
“沒人吃,那剛好啊,”他一拍手,“小談,燒水還要好一會兒呢,你要是渴得不行,不如就先吃黃瓜吧,那玩意兒也解渴。你們也真是小資,吃個黃瓜還特意切片。”
幾人欲言又止。
該不該說呢?
猶豫之間,談灼已經抬起了高傲的下巴:“好。”
好像不該說。
隨後他還難得體諒了一下工作人員:“那就不用燒水了。”
接著,清楚黃瓜來源的幾人就眼睜睜看著他走過去,端起了盤子,然後跟著鄭重離開了。
眾人沉默了一下。
許長久笑了一下:“沒事兒,反正毒不死人。”
關子欣嘴角也動了動:“對對,黃瓜是洗過的,小芮的臉也是洗過的,都很乾淨,沒事的。”
過了一會兒,與鄭重一起離開領帳篷的談灼:“這黃瓜片,好像有點乾。”
“是嗎,可能在外頭放久了,那還要燒水嗎?”
“不用了。”
眾人睡下,一夜過去。
酒店裡的蘇盈秀一直注意著談灼房間的動靜,卻發現他似乎一夜未歸,心中甚至懷疑他是不是退出綜藝了。
直到第二天獨自前往營地,才得知他昨天晚上就已經過去了。
蘇盈秀一陣扼腕。
一方麵,她本來還想趁著隻有兩個人在的時候,再多拉近關係,畢竟等人多了,她就不好表現得太明顯了。
另一方麵,他先去了那邊,不知道跟其他幾個嘉賓聊得怎麼樣,尤其是芮蕤。她慢了一步,落了下風,要再融入進去也增加了難度。
但所有情緒麵上不顯,她依舊微笑著,由工作人員帶領,出現在了攝像機前。
談灼也裝得像是第一次來一樣,頂著蚊子包,兩人並排站著。
鄭重:“好了,新來的兩位,都來自我介紹一下吧。”
談灼抬了抬下巴:“談灼。”
隻說了兩個字,就不再說話。
許長久捂住耳麥,在底下跟兩個小姐妹小聲咬耳朵:“就他這狗脾氣,經紀人居然能放他出來參加綜藝,是對鄭重團隊的剪輯太自信了,還是交錢了?”
鄭重:“你就沒彆的要說的了?”
談灼搖頭。
接下來,蘇盈秀朝著鏡頭淺淺鞠了一躬,揮揮手,秀氣地笑了笑,說:“各位男嘉賓和女嘉賓們,大家好,我是蘇盈秀,是一名演員。”
“很高興能來到這裡,與優秀的各位共度一段美好的時光,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,希望可以在這裡可以找到一段真摯的感情,當然,最後找不到也沒關係,重在參與,能交到朋友才是最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