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哈哈哈哈哈挺難殺的, 鐘鈺欽:聽這話音,你還挺失望的是吧?】
【小芮,安慰得很好, 下次不許安慰了哦。】
【鈺欽啊,人家誇你命硬呢, 還不趕快說謝謝, 做人要有禮貌。】
鄭重的聲音穿過耳麥:“小鐘,你這兒還好嗎?”
鐘鈺欽伸出手:“彆問, 我現在不敢答。”
【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!】
【身體是還不錯,但精神上可能不太穩定哈哈哈。】
鄭重沉默了一會兒:“你還能繼續上嗎?實在不行,讓小談上吧。”
一旁正津津有味看著熱鬨的談灼笑容頓時消失,隨後驚恐地瞪大了眼。
【哈哈哈哈談灼要嚇死了, 眼睛瞪得像銅鈴。】
【主要是談灼的命不一定跟鐘鈺欽的一樣硬啊hh。】
“算了。”鐘鈺欽擺了擺手, “繼續比賽吧, 其實也沒什麼。”
不過是被命運的天平擺弄了一番罷了。
即使真的被那截木頭打中了,也遠沒有他在運動場上受過的傷嚴重。
最重要的是,他才剛跟芮蕤表過白, 不想讓芮蕤覺得他是個遇事就退縮的人。
談灼暗自舒了口氣。
突然有種撿回了一條命的感覺。
鐘鈺欽是不好殺,他可好殺啊。
蘇盈秀是第三棒,鐘鈺欽的下一個, 此刻正站在五十米開外眺望著這一幕。
儘管視線不太清楚,但每當那根長長的木頭掃過鐘鈺欽的麵前,她的心裡就同步一抽一抽的。
很怕下一把就輪到她。
鐘鈺欽重新回到了原處,好在接下來已經到了轉接的時候了, 隻要木頭不在芮蕤和封疆手裡,他就是安全的。
兩隊人十分平和地進行了木頭的交接。
不過在第一棒的時候,藍組沒有拖住紅組, 而紅組的下一棒是鐘鈺欽,他也是九個嘉賓當中,除了芮蕤和封疆之外最強的人,所以藍組接下來勢必會落入下風。
芮蕤掃了封疆一眼。
他回之以一個笑容。
許長久那邊已經順利地接過了木頭,一端拖著地麵,開始努力往前跑。
而另一邊的紅組,就在圓木剛扛上鐘鈺欽肩頭的時候,封疆突然朝著後端橫來一踢。
與此同時,芮蕤也已經躍起,在空中攔截住,然後用腿強硬壓下。
並未察覺的鐘鈺欽隻覺得肩頭驟然一重,艱難地扭頭一看,他的肩頭不僅扛了根木頭,還搭了兩條腿,彼此正在用力壓製。
鐘鈺欽:“……”命運的天平光擺弄他還不夠,還加了兩枚砝碼。
不是,你倆打起來的時候,能不能考慮到木頭底下還有個大活人?
【這一秒,鐘鈺欽扛的不是木頭,而是兩尊死神。】
【哈哈哈看來他今天橫豎是躲不過去了。】
【突然就明白了什麼叫作閻王打架,小鬼遭殃。】
【談灼此時跪謝不殺之恩。】
封疆看了眼鐘鈺欽,又看了眼壓在自己之上的芮蕤,笑了笑:“還不起來嗎?”
芮蕤再次朝鐘鈺欽說了聲抱歉,一邊卸下力道,一邊警惕著封疆再次發難。
不過那頭的許長久已經拖著木頭,朝前小跑了大半路程了,所以封疆也沒有再出手。
鐘鈺欽終於得以安生,重新調整了一下肩上的木頭,朝前跑去。
封疆雙臂環胸,“你對他,還真是不客氣。”
芮蕤目視前方,“客氣了,還是你比較不客氣。”
隨後兩人就一直沉默著注視比賽。
大概是化悲憤為力量,鐘鈺欽爆發出了極大的能量,他一路飛奔,在最後十米不僅追上了許長久,還反超了一小段。
將木頭交給下一棒的蘇盈秀之後,他揉了揉額頭。
【hhh恭喜鐘先生,終於成功脫離危險了。】
【哈哈哈有一瞬間甚至懷疑芮蕤和封疆是不是故意的。】
【倒是可以看得出來鐘鈺欽有多厲害了,這都能好好活著。】
剛才鐘鈺欽的慘狀,在蘇盈秀的心頭隱隱落下了某種類似殺雞給猴看、兔死狐悲的感覺,所以當感受到後麵的兩道目光注視,她同樣爆發出了平時沒有的力量。
她的後一棒是沈沂清,對方戴了兩層手套,身體僵直,強忍著不適,隻想儘快把木頭丟到終點。
於是就這樣,最終紅組以微弱的優勢領先一步,到了終點。
比賽正式宣告結束,鄭重走了出來,鼓了鼓掌:“這次的比賽確實很精彩,大家都辛苦了,也恭喜紅組獲勝。”
封疆麵帶笑容朝芮蕤伸出了手,她低頭看了一眼,施施然握了一下。
隨後轉頭,拍了拍鐘鈺欽的肩:“這次辛苦你了。”
【鐘鈺欽:你知道就好。】
他麵上表情有些動容。
雖然一整晚都鬨得很狼狽,但能讓她對他的態度轉和,也值了。
不過一轉頭,當看到封疆衝他淺笑著的表情,鐘鈺欽還是忍不住僵了一下。
隨即也挺起胸膛望了過去。
封疆卻已經收回了目光。
沈沂清摘掉臟了的手套,冷聲問:“所以,鄭導,比賽贏了的獎品是什麼?”
鄭重嗬嗬一笑:“獲勝的獎品,就是你們這棟臨湖小彆墅的優先選房權。”
幾人頓時一愣,封疆微微眯起了眼。
隨即眾人對視一眼,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芮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