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對方的回答已經夠明確,金斯玉沒有理由再繼續追問,他點點頭便目視幾人離開。
而他手上的手機,也在這時傳出:“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,請稍後再撥……”
時間似乎太湊巧了,前四個電話都隻是未接。到這個就成了關機,少年站在樓下人群中,與其他等女朋友下樓的男生沒有任何區彆。
唯一的區彆就是,其他男生心裡眼裡都是高興。就像是求偶的花孔雀,一個個精神抖擻。
而金斯玉則是耷拉著肩,站在大樹下心情鬱悶。他不知道玉荷的幾個室友騙他沒,他也不知道樓上女友到底是什麼情況?是真的和她們說的那樣睡了,還是不想接他的電話。
他隻知道手機的定位確實是在寢室樓,玉荷也確實很喜歡打遊戲,但是不是一個喜歡熬夜打遊戲的就不確定。
他沒有離譜到在女友手機上安裝監視,或許他的女朋友是真的睡了吧。金斯玉這樣安慰自己,但對女友及其不信任的他,又忍不住瞎猜疑起來。
對方是不是不想和他好了,嫌他煩。所以故意不接電話,故意讓她的室友騙他。
她是醒的,她就在樓上。
她隻是不願意見他,少年略顯煩躁地皺起了眉。原本就不好的心情在這一刻變得更加糟糕,他無法接受玉荷不愛他。
也無法接受玉荷對他的漠視。
在經曆過那場所謂的捉-奸之後,他對這場感情更加不安,不確定。
可他現在沒辦法上樓,他沒辦法進入女寢。所以他隻能在樓下等她,等她所謂的睡醒。
眼見著其他男生一個個高興的接走自己女友,金斯玉心中更加躁鬱不安,他們臉上的笑意,對他來說是一種刺激。一種名為正常戀愛的刺激,正常的戀情,是一對一,是互相喜愛。
不是他和玉荷那兩個包建立起的關係,這是不正常的戀愛……
另一邊樓上,坐在電腦前打著遊戲的玉荷。越打越上頭,也就忘了樓下那人。
她玩的是一款多人互動遊戲,不是打-架,就是鬥-毆,和團隊作戰。
在一個緊急瞬間,玉荷操作著鍵盤迅速拿下決殺。成功贏得勝利,喝了一口冰汽水,開心的準備進入下一輪。
她的電腦上,就在這時突然彈出一條信息。一條郵箱信息,獨立在手機外的平台上。
殷禮:[兒子最近想你了,不來看看嗎?]一條很簡單的信息,卻吸引了玉荷所有視線。
是殷禮發來的信息,他怎麼有她的郵箱?還沒想清楚這點,對麵又發來了一條鏈接。
點開一條鏈接,入眼的就是一條小黑蛇趴在男人的手上,吐著粉紅色的蛇芯子視頻。
小黑蛇很黑,黑的發亮。
也很活潑,看起來被養得很健康。
還沒等她回答,那邊又跳出一條信息:[我這邊最近到了幾瓶酒,感覺你會喜歡。要來嘗嘗嗎?]
他沒有詢問玉荷為什麼把他的聯係方式刪掉,而是很有耐心的等了兩周後,才慢悠悠的出現。
一出現,就帶來了兩個玉荷最在乎的東西。
殷禮:[聽說你男朋友讓你戒酒,很痛苦吧…其實我覺得,適當的飲酒對身體有益,並不是非要戒酒。]
殷禮:[當然我不是在挑撥你和你男朋友之間的關係,我隻是覺得沒必要。如果你覺得我多嘴了,那我道歉。]
幾段信息下來,茶藝滿滿。
玉荷並不是傻子,相反對這方麵的事情敏銳得很。自然她也明白殷禮這話是什麼用意。
可知道歸知道,但這話也確實很好聽。就像忠言逆耳,饞言順耳。
玉荷瞬間就覺得手中的冰可樂沒有感覺了,她想喝酒,白的啤的都可以。
也想摸摸小黑,有半個月沒見了。要不偷溜出去吧,隻要不讓金斯玉發現就好。
這樣想著,玉荷關掉遊戲。
剛準備開機,卻突然想起金斯玉為了和她時時刻刻綁在一起,在她手機上安裝了定位。
打開手機的想法,瞬間沒了。
轉而來到窗邊,果然那家夥還在。玉荷都不知道該誇他執著,還是有耐心。又或者說他倔得離譜,又閒得離譜,都這樣了還不走。
看樣子從大門出去是不可能了。
殷禮:[要我去接你嗎?]
電腦再次彈出信息,她還沒回複去與不去,對麵已經商量要來接她。
玉荷最後還是沒抵過酒水的誘惑,給那邊發了一條信息說道:[在東大門等我就好,不用來接我。]
玉荷當然不會說金斯玉在樓下蹲她,她覺得這說出去有點離譜,也沒意義。
簡單的換了一身衣服,玉荷紮了個馬尾辮就準備離開。走到寢室門口,她又折了回來,隨手從桌麵上拿起一張紙筆,寫了一段話放到劉可桌麵。
紙麵上的字,是讓劉可幫忙保密她的離開。不管誰問她在哪,都說睡了。
等做完這些,她便毫不猶豫的出了寢室。但糟糕的是,那家夥在女寢門外等她。
大門是走不了了,女寢又沒有第二個門。玉荷在二樓遲遲不出去,她在想怎麼出去,悄無聲息不被人抓到的出去。
突然她腦中想到了一處地方,一樓安全樓道那邊有個窗戶,離地麵也就一米將近兩米多的高度,沒有裝安全圍欄,她小心點應該能跳下去。
一想到自己要從那跳下去,玉荷就忍不住想罵人。談個戀愛談成這樣鬼鬼祟祟,也是沒誰了。
好在這個方法很順利,出了寢室樓玉荷直奔東大門。順利和殷禮碰上麵,青年就站在路邊,玉荷很容易認出他。
對方想認出她就有些難,因為怕被人抓到。玉荷今天帶了帽子和口罩,又穿了一身利索的牛仔褲,加外套。
看起來沒有了以往的精致女神範,不過這也給她增加了一絲灑脫感。
她長得漂亮,身材又好又高挑,自然穿什麼都好看。
兩人碰上麵都很高興,特彆是玉荷,她對殷禮都多了一絲以往沒有的順眼。
“吃飯了嗎?”殷禮看著積極跑過來的女人,笑問。
“還沒。”或許是因為來得急,玉荷說這話時有些喘氣。
“那我們是先吃飯,還是先去看小黑。它很想你,想媽媽。”青年穿著一身黑色寬鬆毛衣,黑發遮住他深邃的眉眼,隻露出一雙漆黑的眸子。
深秋到了楓葉紅了,大片的樹葉落在他的身後,飄落在地麵上。男人被黑色毛衣遮蓋住的白皙的頸肩,突然爬出一條小黑蛇,它甩著長尾~
對玉荷吐出蛇芯,就像是撒嬌一樣,微微伸出腦袋向玉荷靠近。也在告訴媽媽,爸爸撒謊了~
見謊言破碎,殷禮輕笑出聲:“抱歉,騙你了。我把你兒子帶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