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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一早。
醉酒後醒來的玉荷,思緒漸漸回籠。她躺在柔軟的大床上,看著頭頂的吊燈嘴角有點抽搐,她的記憶並不完整,但她還是清楚的記得自己在會所裡惹禍了。
她差點和那個雙胞胎搞出孩子,並且還被金斯玉抓奸在床。不對,應該說是沙發
金斯玉昨夜的瘋癲,她也記得那麼一點。少年抓著她的衣領,質問她為什麼要做出那種事情。
她回了什麼…她回了一句很嘲諷的話,讓他彆愛她。就像是知道他很愛她,離不開他,所以肆無忌憚的造作。
她把他的尊嚴踩在地底,嘲笑他,踐踏他…
玉荷不是個好人,甚至不是人,理解不了人類的情感。但她還是知道不能得寸進尺,也不能把人逼急了。
她昨天晚上乾的事情,在人類世界中,是很壞的一種行為。也是很無恥的一種行為,她此刻應該感到慌亂,然後道歉。
但玉荷不一樣,她沒有人類的三觀,她對這件事的擔憂來源於任務,她怕任務不完成,她怕係統出事。
第一次玉荷那麼清晰的感受到喝酒誤事,但讓她檢討自己,那也是不可能。
她隻會越想越煩,越想越想罵金斯玉。大半夜的不睡覺,跑去那裡找她乾什麼?閒的慌閒的沒事找事。
最後再鬨出那一堆事情,讓他們倆人都覺得煩。
床下柔軟的棉被,讓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這是在哪裡。在金斯玉給她買的所謂婚房裡。
對…兩人認識不到一個月,對方就想和她結婚。然後她順嘴提了一句想要東邊的房子,對方就買了這房子給她。
因為在原著中男主家破產時,原主來了個大變樣從一開始的溫柔大姐姐化身拜金渣女,將金斯玉一腳踹開,賣了房子和彆的男人跑了。
有著這個前情劇情在,玉荷自然不會不同意。但她並沒有想和金斯玉在這種房子裡同居,一直都在等原著劇情發生,然後她好賣房跑路。
自然也就來過一次,雖然隻來過一次,但她還是清楚的知道,這就是東邊那棟房子。
玉荷撓著頭,從床上坐起。
此刻房間內隻有她一人,金斯玉不見蹤影。他將她帶回這棟房子裡,應該沒生多大氣,可不對呀,昨天晚上他氣的快要發瘋。
她可是聽到了,他說想掐死她。
因為不清楚情況,玉荷也不好行動,她怕她隨便一個動作,就牽扯到金斯玉那薄弱的神經。然後讓他又發神經病,最後不好收場。
畢竟有昨夜的事情做鋪墊,發生什麼都不稀奇。
她坐在床上,撓著微癢的肩頸,打了個哈欠。這時才發現,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換過。
也確實該換,淋過雨,就在包廂裡刮刮蹭蹭,臟的要命。
她並不把自己的貞潔當回事,她也並不覺得那是多重要的事情。自然不會在意誰給她換的衣服,撓完肩,玉荷就想下床。
也是這時,床對麵的門被人推開。
身穿白色居家服的少年,站在門外,氣質柔和的看著她:“醒了。”
那樣的眼神明明很溫柔和善,卻看的玉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就好像昨夜的事情沒有發生,他們還是一對恩愛的情侶,他愛她。
這也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早晨,早起的先生為自己心愛的女士準備早飯。
“早飯已經好了,可以起床了。”他又道。
聲音和煦,眉眼清麗。
是一個很養眼的畫麵,但就是讓玉荷不自在,她坐在床中央,沉默的看著對麵的少年。
比起她的不自在,少年就要坦然很多。
見她不動,少年也不生氣,而是去拿起一旁的拖鞋來到床邊。
玉荷雖然不自在,但也並不害怕。她隻是覺得奇怪,為什麼眼前的金斯玉能夠那麼冷靜?
他不應該氣得發瘋嗎?不應該和以前一樣,歇斯底裡的質問她,為什麼要做那些事情?
而不是像現在這樣,賢惠的過頭。
“過來,先把鞋穿上。”
玉荷有些愣愣的,或許還是因為腦子裡的酒精沒有清乾淨,她無法想明白金斯玉這是怎麼了。
為什麼能像沒事人一樣,對她笑得那麼漂亮。
她坐在床邊,少年蹲著給她穿鞋。
兩人靠近時,玉荷罕見的從金斯玉身上聞到一股煙味。一股很淡,卻又是實實在在的煙味。
他抽煙了…這樣的想法是讓玉荷吃驚的,因為在她的認識中和對金斯玉的了解中,他是一個很傳統的三好學生。
彆說抽煙,喝酒都不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