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吃,我讓人把你皮扒了!”他站在玻璃箱前,那臉色是有多差就有多差。
可氣的半死,又要喂它吃飯。
因為不喂,玉荷會擔心。
金斯玉對和條小黑蛇的心態,就猶如繼父對待繼子。喜歡它身上和玉荷的關係,又嫉妒它身上另一個男人的存在。
這會讓金斯玉聯想到它和殷禮玉荷的關係,就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。他是多餘的那個人,可不應該如此,孩子的父親應該是他。
孩子也是他的,是他和玉荷生的。隻不過是放在殷禮那裡養了幾個月,哪知道養了幾個月,這小東西認賊作父了。
所以他討厭這條小黑蛇,他也確實如殷禮說的一樣。他嫉妒,嫉妒的發瘋。
特彆是在小黑不配合他父慈子孝時,這種感覺達到頂峰,耐心被耗儘,金斯玉扔了鑷子,就準備直接用手去抓它。
也是這時,玉荷才明白他手上的牙印是怎麼回事。
因為想要小黑吃飯,但小黑不喜歡他,在他用手去抓它時,起了應激反應咬傷了她。
害怕小家夥再次應激,也怕金斯玉會惱羞成怒傷害它。玉荷沒再躲在暗處,而是小跑著從樓梯走下,來到一人一蛇身邊。
“彆碰它,我來喂它。”玉荷從角落裡走出,一把拉住少年的手。
他的手上包著一層醫用紗布,看樣子已經上過藥。
玉荷的突然出現,讓金斯玉愣了一瞬間,隨後便是耳尖爆紅,不知所措起來。他愣愣的站在原地,輕易的就被玉荷推開。
“你會弄傷它!”女人身上穿著他的睡衣,寬鬆的領口露出她雪白的皮膚,那雪白的皮膚上隱隱約約還有一些紅痕,那是被他不知節製弄出來的東西。
金斯玉的眼神閃躲了一瞬,很快移開視線。
他就像害羞了一樣,有些難為情。但他昨夜可不是這副表現,而是哭的梨花帶雨,動作卻又凶又猛。
玉荷此刻沒心情觀察他的情況,她趕緊去撫摸受到驚嚇的小蛇。小家夥就像有靈性一樣,很快認出她是誰,原本往後退的動作漸漸平息。
它將自己盤成一個圓,歪著腦袋吐著芯子,靜靜的和玉荷對視。隨後,慢慢爬向女人的手。
她的手臂上繞出一個又一個圈,確定它穩了以後,玉荷將小家夥拖起抱入懷裡。
在嗅到熟悉的味道,小家夥蹭了蹭玉荷的臉。她撫摸著小家夥的鱗片,讓它乖乖的躺在她的懷裡。
也不知道是這幾天受到了驚嚇,還剩下的沒吃什麼東西,小黑蛇病殃殃的沒什麼精神,抱起來的感覺甚至還比以往輕了一些。
它瘦了,玉荷察覺到。
金斯玉站在她身邊,見她動作艱難便想要扶她去沙發上坐,也想接過被她抱進懷裡的小黑蛇。
但在他靠近時,原本安分的小蛇立馬直起了身,呈現出一副攻擊的姿態。
它不喜歡金斯玉,而金斯玉也察覺出這一點。
金斯玉並不怕被小黑攻擊,他隻怕還沒休息好的玉荷受傷。小黑雖然是寵物蛇,但它畢竟是蛇類,是畜牲。
玉荷剛剛醒過來,身體還很虛弱,他怕小黑一個應激反應不顧對方是它的主人,會攻擊她。
“彆靠近我,它害怕你。”玉荷將擺出攻擊姿態的小家夥按下,隨後不顧金斯玉就去給它喂食。
這是冬天,蛇一般會冬眠。
在殷家時,殷禮已經給它搭建好過冬的小窩。可這些全被金斯玉毀了,不經毀了,還將小家夥搬到了這裡。
讓它受到驚嚇,根本進入不了冬眠的狀態。喂了點水和肉,玉荷才將它重新放入恒溫玻璃箱裡。
當時是感受到自己沒有危險的,小家夥比昨天活潑了一些,在進入大玻璃箱內時,還蹭了蹭玉荷的手,像是舍不得一樣。
將小黑放入其中,玉荷這才注意到一邊的金斯玉。少年乖乖的站在她身邊,他身後的開放式廚房,慢慢的飄出香味。
她餓了…
金斯玉察覺她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,立馬跪下。
“對不起,老婆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,我以為你已經有過這方麵的經曆。”他抓著玉荷的手,讓她打他。
金斯玉邊說邊哭,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。很是內疚痛苦:“我弄痛你了對不對?我真是該死,我是畜生,我不是人。”
在沒發生昨天那事之前,金斯玉一直以為玉荷和彆的男友有過那方麵的經曆,甚至在和他談戀愛期間,也出不去和人約-炮。
在鴨庭江,這樣的想法達到了頂點,也讓他崩潰到了頂點。
但他從來沒過她會是第一次,他是她第一個男人。第一次,他那麼粗暴。
第一次,就那麼…
“對不起,我真不是故意的,老婆你原諒我好不好。”他打著自己的臉,跪在玉荷腳邊。
看起來很是怪異,玉荷覺得怪異。有一種時空錯亂感,金斯玉這是又鬨哪一出?她不明白這人昨天不是還要掐死她,今天怎麼就跪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