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做不做人!她還要不要臉?
可她也不能在這屋子裡停留,停留的越久越危險。她努力拉扯著衣領處的盤扣,一臉驚恐的看著屏風後露出一節衣袍的男人。
那藥很厲害,男人眼尾微紅,衣領半開。他似乎已經分不清人,可看向她的視線又是那麼熾熱滾燙。
玉荷被那如狼狗盯著肉的視線,看的害怕極了。她隻是個柔弱的後宅女子,有些能耐和心機,但也隻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,如今遇到這種事又怎麼可能不害怕。
裴慎不能有一個不貞的妻子。
小虎也不能有一個喪期與人傳出奸-情的母親…她不敢想象,如若被人撞見這一幕,她該是個什麼下場。
而這個人還是她夫君的弟弟。
她會被唾沫淹死,也很有可能會被老太太認為是心機故意為之。不管哪一點,她都不願意承受,也承受不起。
終於,盤扣記上。
她想拿著衣物就出去,她也不想管裴玄之。先出去再說,自己把衣服抱回去,不讓那幾個丫頭進去。
這樣想著,玉荷趕緊去拿衣服。
卻也是這時屏風後的伸出一隻寬大的手,緊緊的握在她的手腕上。那隻手是裴玄之的,玉荷回眸就見原本隱在屏風後的男人來到她身後,貼近她。
男人的眼神清冷中又帶著一絲痛苦,玉荷知道他已經認出了她。這樣的認知,讓她臉色更加蒼白。
她用力的揮著手,想要試圖掙脫他的控製。可卻在這時,男人沙啞著聲音開口道:“嫂嫂,幫幫我。”
他認出了她,卻又像不認識她。他的話如平底一聲驚雷,嚇得玉荷脊背發涼。
“幫幫我,嫂嫂。”又一次他道。
而這一次也讓玉荷更加驚恐,裴玄之瘋了,他中藥後已經神誌不清了,甚至不知道他在講什麼。
那怎麼能厚顏無恥,說出那麼惡心人的話。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?
“放開我,小叔。”她努力抽出自己的手,也試著往外走。
可裴玄之早就把她的後路堵死,根本沒有出去的可能。男人已經燒的看不清事物,他隻知道眼前的女人,是自己喜歡很久的女子。
是他日思夜想也想得到的人。
裴玄之有理智但不多,他的腦海裡也有兩種不同的聲音同他說話。一種是讓他克製,讓他冷靜,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嫂嫂,她還在服喪期。
另一種告訴他,女子死了夫自然就要再嫁。一年後嫁,三年後嫁,都是嫁。以及這三年喪期很不合理,不合理自然就可以推翻。
他想與懷中的女子早日成婚,也不想喊她嫂嫂,他想與她結為夫婦,生兒育女。
“嫂嫂,幫幫明德。”
“我娶你,以正妻之禮。”說著說著,男人就咬上她的脖頸,纖細脆弱的薄頸,被他完全掌控在手中。
強大,而掌控欲十足。
不舒服,惡心,讓玉荷忍無可忍。她拚命的掙紮想要從對方懷裡出來,也在儘量壓著聲音不讓外麵的人聽道:“放開我,裴玄之!”
“你中藥了,你會後悔的!”
可這些都是無用功,裴玄之就像是一頭失了智的野獸,脫去斯文正直人士的外衣露出內裡惡心的獠牙,將要把她拆吃入腹。
這讓玉荷害怕極了,也絕望極了。就在她破罐子破摔,準備大叫讓外人進來救她時。
遠處的一側窗戶被人打開,穿著黑色勁裝的高查跳入其中。他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幕,臉上瞬間慘白。
公子被人算計了。
而高查的到來,就如救星出現。她對他求救,也在奮力的想要擺脫裴玄之。
高查看著此刻不受控的裴玄之,隻能對其使用武力,先將他弄暈,才能讓他放開那柔弱的女子。也是這時,他才看清被自家公子抱在懷裡的粉裙女子是誰。
是他家公子的嫂嫂……
女子的衣領打開,露出被男人咬的通紅的痕跡,豔紅的點點落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動人。
也讓高查不敢多看。
他早就知道這位夫人漂亮,但此刻的她漂亮的有些過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