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玉荷就沒在回應,她話不是很多,家中的幫傭也已經習慣。
蔣家夫人喜歡安靜,所以這棟房子常年保持絕對的安靜。深夜,也隻有窗外的冷風呼呼吹。
一碗清粥下肚,女人的氣色好了七八。她從新躺回被窩,也是這時,聽到一旁的電話響起。
是她遠在國外的丈夫打來的電話,男聲低沉悅耳,帶著些儒雅氣。
“身體好些沒。”
聽說那邊的關心,女人的情緒平平,她並不愛這位丈夫。與他結婚,隻不過是家族聯姻。
後麵不小心有了孩子,也就這麼得過且過的過著。
“好很多了,你不用擔心。”
對麵的聲音一如既往冷淡至極。蔣東晏知道她的性子,心中也隻有無奈。
“還有半月,我就回去,有什麼想要的禮物嗎。”比起玉荷的冷淡,她這位丈夫可以說是很稱職。
結婚十七年,沒有任何花邊新聞。也從來不在她麵前抽煙,做些她不喜歡的事情。
他是愛她的,玉荷能感受到。
而他也愛她們的女兒,這也是她為什麼能和他過下去的原因。雖然不喜歡,但相處了那麼多年,沒有愛情,總有些情分。
這時,也不想太過冷落他。
“我沒有什麼想要的,倒是小月,她喜歡特殊還有紀念意義的東西,你在那邊看看能買到什麼,就買什麼吧。”
“好。”察覺到她沒什麼聊天的情緒,男人隻能主動提出掛斷電話,他不想她厭煩,所以總是很識時務。
他愛的是有些卑微的,可能怎麼辦,他愛她。想和她好好過日子,就隻有遷就她。
電話掛斷,房間再次陷入安靜。玉荷重新躺回棉被內,漸漸睡下。
第二天,是個星期六。
蔣家大院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,她家那位小祖宗休息過後,便又開始想往外麵跑。
玉荷看著走到大門前的蔣月,臉色說不上差但也絕對不好。看著母親的樣子,蔣月隻能無奈的回頭。
走回來,也不忘嘟嘴撒嬌。
“我就隻出去玩一會兒,一會~”可這次不管蔣月再怎麼撒嬌,玉荷都隻是冷著一張臉,看起來清冷無情極了。
最後,蔣月隻能敗下陣來:“好吧,那我就乖乖留在家裡吧。”
“陪您,陪您賞雪喝茶。”她雖然不像玉荷,但也生的很漂亮,那種漂亮是遺傳她的父親。
“過幾天你劉奶奶過壽,等會我帶你去挑一套衣服。”
“不讓送到家嗎?”蔣月疑惑,以往這些東西,不都是有人專門送到家,然後她們在選嗎?
“你不是想出去逛?”玉荷反問。
明白母親是什麼意思後,蔣月瞬間像破了氣的氣球:“可我那是想和朋友出去玩......”
得到這樣的回答,玉荷也不生氣,她隻道:“我不反對你出去玩,但我反對有人拉你下河。”
“你身體不好,不適合那些人。如果那些人也是真心把你當朋友,他們會顧及你的身體,儘量帶你遠離那些事情。”
“但沒有,她們不僅把你帶到現場。還讓你卷入其中,最後成了那個推手。”
“朋友不是這樣的存在。”玉荷一字一句,都是溫聲細語。也隻有麵對這個女兒時,一向冷漠的人才會有一絲情緒流露。
“好吧。”蔣月當然知道母親是為了她好,但媽媽對她的濾鏡太濃。她總覺得是他們帶壞了她,其實她才是他們的頭。
但為了不讓母親擔心,也為了讓母親繼續愛她,蔣月願意在她麵前當乖寶寶。
畢竟世界上沒有誰再比母親重要,父親也不能比,就像母親永遠偏愛她一樣,她也永遠偏愛母親。
知道為什麼要出去以後,將月原本是勸母親不要出去了,讓工作人員將衣服送來就好,但母親拒絕了她,直言不諱道:“去吧,隻有出去一趟,你才不會一直想。”
被這麼不留情麵的諷刺,如果是彆人,蔣大小姐早就發了飆。但就因為說她的人是玉荷,是她的母親,蔣小姐隻能咽下這口氣。
乖乖的坐上黑色邁巴赫,跟著母親出門。蔣家住的地方比較偏遠,不是住不起市中心,而是玉荷聽不了一絲雜音。
市中心倒是也有鬨中取靜的富人區,但還是讓玉荷無法喜歡。也因為女兒的身體,所以房子選擇了郊外,半山彆墅區。
穿過遮天的大樹,進入市區公路。因為下了大雪,道路限速,車子走得很慢,也讓玉荷坐的很舒服。
她閉著眼,靜默休息。
突然一陣急刹車,讓休息中的人往前傾斜,好在那隻是一瞬間的事情,反應過來後,玉荷立馬穩住身形,向後靠去同時也看向身邊的蔣月,發現她沒事,也就放下心來。
而這時,前麵的司機趕緊道:“夫人,好像撞到一個人。”
說著,司機解開安全帶連忙下車,去查看那個人的情況。
蔣月在確定母親沒時後,立馬暴躁脾氣起來,也連忙開門下車。因為在那一瞬間,她似乎看清了那人是誰。
是閆家那個小三的兒子,是閆惑。
真是晦氣,怎麼上哪都能遇到這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