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事情對她來說根本不值一提,玉荷突然善心大發。也是意識到,少年這樣,多多少少有一點她女兒的陰影在。
她不知道蔣月對眼前的少年做過多少惡毒事,但她知道一定不少。
隻要她在蔣月口中聽到對方的名字,那就一定伴隨著小三和惡心二字。而這些詞的出現在最近兩年,所以她家是要站一定責任。
既然如此,提供治療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。
指尖拉開口袋,另一隻手將泛著光華的珍珠放入。冬天衣服厚,這樣的動作並不突兀。
厚重的衣服,抵擋了她指尖的觸碰。明明是沒有知覺的,但閆惑還是從她碰過的地方感到熾熱。
那些滾燙,隨著胸口蔓延到他全身。最後就連他的指尖,都酥麻起來。
他們離得很近,又因為身高差,他需要低頭看她,目光落在她精致的側臉上。
鼻尖都是她身上的清香,是那天毛巾的香味。她很溫柔,那天在醫院裡就能看出來。
她抱著蔣月,她哄她。
她不是完全冷漠的人,她可以真誠的關心一個人。那麼,她此刻對他也是這樣嗎?
她在關心他,她給他提供心理質詢。她是在幫助他,她沒有討厭他,也沒有覺得他低人一等。
更沒有因為他的出生對他有所偏見,她很好。好到閆惑任憑心裡的心思蔓延,他也擋不住,從第一眼就不一樣。
他被這一刻的她誘惑了,他想吻她,而他也這麼做了。隱秘而克製的吻在她的額頭,就像是不經意的擦碰,不像一個吻,也不會讓人誤會。
玉荷隻當是一個不經意間的插曲,並沒有多在意。因為她不會知道一個十七歲少年對她的心思,也不會想到愛會在她們之間產生。
那是比童話,更魔幻的事情。
“好了。”將珍珠放入,玉荷後退一步,隨後示意他讓開,她要過去了。
而這次,閆惑沒在阻攔。
他站在雪地裡,握著那顆價值不菲的珍珠 ,注視著她走入宴會大廳。
進入大廳,她身上的皮草就顯得有些笨重。脫下外衣,接過服務人員遞來的酒水,她輕抿一口。
就開始和熟悉的人家攀談,她雖然不喜歡人情世故這些東西,但她卻可以熟練的掌握。
幾圈下來,時間擦不多。
玉荷喝下杯子裡最後一口酒,便帶著蔣月和主人家告彆。她從大門走出,本以為來接的會是司機。
沒想到是蔣東晏,男人一身高定西裝,他打著黑傘站在車邊。他沒在原地等她,而是打著傘向她這邊靠近。
很快,來到她身邊。
將她抱進懷裡,吻在她的唇上,他的吻輕柔而克製,但隱隱約約又透著股癡迷。
他愛他的妻子,很愛很愛。
黑傘下,隱秘而熾熱。
片刻,男人退開,小聲抱歉道:“我來接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