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用有所顧忌,那群人敢逼良為娼,就要付出代價。三級對上六級,還是同係異能。
誰強誰弱,一目了然。
等級壓製,就是盛曜劉娜幾人一輩子跨不過去的坎。他們驚訝他的強大,也驚訝他的手段殘忍。
血從盛曜口中吐出,他又一次被對方壓在地上。無形的冰刀從四麵八方凝結,隨後從他的皮膚身體裡穿過。
千刀萬剮,也不為過了。
那副血腥的場景玉荷並沒有看見,因為她的眼睛被閆惑捂住,他還不想嚇到她。
空氣裡寒冰的味道,以及少年冰冷的手心。還是讓玉荷知道,他是冰係異能,還是很強的那種。
盛曜不是他的對手,劉娜一群人也不是她的對手。黏稠的氣味在房間裡蔓延,她的腳下碰到水痕,玉荷不清楚那是水痕還是流到她腳邊的血。
“結束了。”三個冷淡的字。
卻讓玉荷渾身寒毛卓豎,她甚至不敢睜開眼。因為她想起來閆惑是個有心理問題的少年,他並不善良,他都敢拿刀捅自己,對彆人肯定更狠。
空氣裡,都是血腥的味道。
她還記得少年強吻她的凶狠模樣,一瞬間玉荷的身形又有些不穩起開。因為她想起自己當初是怎麼包庇蔣月欺負他,又是怎麼羞辱他的。
他那麼瘋,他來找她是不是報複?
報複蔣月欺負他,報複她丈夫打壓他。她的丈夫蔣東晏,從來不是一個好人,他是一個成熟的商人,一個利己的商人。
對於可能是妻子出軌對象的少年,他不會有好臉色。明裡暗裡,一定會下黑手。
軟下的身體,靠在少年寬闊的胸膛上。察覺出她身體顫抖,意識到自己可能嚇到她。閆惑耐著性子解釋道:“沒死......不過比死了也好不到哪裡去。”
說著,輕笑兩聲,惡趣味十足。
“姐姐,我幫你報仇了。”那樣子,莫名的像隻邀功的小狗狗。貼在耳側的唇,輕輕擦過她的側臉,曖昧卻不輕挑。
玉荷臉色煞白,她張了張唇想說什麼,最後卻一句話不敢說......
“不敢看,那就不看了。”他帶著她往外走,玉荷想回頭,卻怎麼也不敢。
在真的要離開時,她用餘光往後看了一眼。那一眼,讓玉荷趕緊回頭。冰,全都是冰,他們被凍住了。
凍死了,也有些沒死。
靠著牆的少女,站在牆角,愣愣的看著這一幕。白小慧早就嚇得跌坐在地上,盛曜劉娜瞳孔發灰,那是死人才有的特征。
他們死了,玉荷不知道怎麼形容這一刻的感情。她沒有為他們的死感到難過,也沒有大仇得報。
她隻覺得人的命,好不值錢。
明明說好,要一起去海城,最後卻死的死殘的殘。活下來的卻是最弱者,但也僅僅隻是在這裡活了下來,因為輕鬆的總是今天,怎麼活過明天才是最重要的問題。
而這些對此刻的玉荷來說不是最重要的,蔣月才是,閆惑要帶她去見蔣月......所以她毫不猶豫的跟上閆惑。
就算前路危險,她也要跟著他。
走出樓房,玉荷被少年握著手,也是這是她發現下雪了。大片雪白從天上掉下,因為末日初那兩個月的雪,讓玉荷很害怕自然界的一切。
她怕這些雪落在她身上,也會把她感染。她拒絕進入,可閆惑拉著她的手。
很快,她便被迫進入。
她們踩著腳下的雪,在這座基本找不到人煙的街道上行走。也是這時,玉荷發現,這些雪好像沒有問題。
它們很冰,很冷,和末日前的雪沒有任何區彆。她伸出手去接,也是這時,走在前麵的少年突然停下,回頭。
大雪下,他的眉眼更加精致。
玉荷看著突然想起,她們有一年沒見了。他也長高長大了,最後一次見時醫院的窗外,也像這裡一樣下著大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