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著這點,玉荷對那男人從來沒個好臉。有時甚至趁著丈夫不在家,故意克扣那人的夥食,在一些小事上也經常給他不痛快。
這也就導致了那人雖然在張家養病,但卻受儘白眼。可以說除了撿回一條命,剩下的就是受了幾個月的折磨。
樵夫對他有恩,那樵夫的妻子就是有仇。玉荷不想了解這其中的因果能否抵消,又能抵消到什麼程度。
她隻是個任務著,她的工作就是負責扮演一個個反派角色。
想著,玉荷有些口渴了。
她扶著床慢慢起身,向一旁摸索,很快來到熟悉的桌前。因為看不見,玉荷的動作很緩慢,甚至有時拿個杯子都要一而再,再而三。
摸到杯子,也就摸到了茶壺。
深秋,天氣冷,溫度低。
茶壺裡的水也冷了,微涼的口感讓她有些瑟縮。但還是強忍著那冷感,喝下。
喝完杯子裡的水,玉荷摸到門邊,靠著門等她丈夫歸家。等著等著,突然玉荷聽到偏屋裡傳出男人的咳嗽。
虛弱,帶著病氣。
一聽到那聲音,玉荷就覺得晦氣,肯定是又要人伺候了。她丈夫已經把那男人撿回來兩日,第一日因傷勢過重沒醒,第二日上的藥喂了水。
人也就醒過來。
不過由於傷的太重,沒法自理,需要他人照顧。要喂水,要擦臉,還要給他上藥。
不過好在,這些事情不要她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