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淚越流越多,玉荷的情緒更加低落。那種低落摧殘著她的內心,讓她接受不了。
突然,耳慧的玉荷聽到外麵傳來推門聲。是院子裡傳來的聲音,有人進來了,是二哥!二哥回來了,他不放心她,所以提前回來了。
察覺到這點,玉荷眼淚再也止不住,甚至還帶出了哭腔,她掀開身上的被子,不顧一切的下床開門,不顧外麵冰天雪地,直奔院子裡的男人。
因沒有穿鞋,赤腳踩在雪地裡,不僅冷得凍人,也讓她腳底打滑,跌跌撞撞間差點摔倒,也幸好曹魏手急眼快,才接住向他奔來的人。
男人的懷抱寬厚溫暖,被他抱在懷裡玉荷的心瞬間安下。她抱著男人的腰,將臉貼在他的胸口,帶著哭腔叫道:“二哥。”
那聲音,又嬌又憐。
讓男人心都碎了,但也側麵證實一件事。懷中的女人認錯了人,她要找的,要投懷送抱的不是他。
這讓曹魏身形一僵,而此刻他要做的也應當是推開她,或者表明身份,但曹魏猶豫了...也是這一刻的猶豫,讓女人動作更加大膽。
她踮起腳,吻在他的唇上,隨後撒著嬌道:“二哥抱抱我,冷。”
曹魏鬼迷心竅的照做了...
他真的抱起了懷裡的女人,因心裡那點旖旎心思,也因懷裡女人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裡衣,甚至還赤著腳。
那模樣,實在是太過可憐。
他將她攔腰抱起,走在雪地裡向那開著的大門而去。而被他攔腰抱在懷裡的玉荷,因為冷,也因為依賴,纏的他更緊。
她摟著他的肩頸,將臉埋在他的頸側哭得更加厲害。邊哭還邊埋怨:“二哥,我好害怕,你怎麼才回來。”
夫妻之間,自然是什麼親密怎麼來。她將臉貼在他的頸側,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。那是皂角的香,也是二哥身上的香,她很喜歡,也很依賴。
曹魏抱著玉荷回房,將她放到她於趙二的大床上。理智再次占據上風,他知道不該在默認了,他應該告訴她真相。
可他喜歡她,心悅她。
這是他們好不容易才有的接觸,曹魏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他,將錯就錯一次吧,一次而已,她需要人陪著,趙二不在她害怕。
他隻是陪她,他是在幫她。
可不管他給自己找的理由有多偉大,聽起來有多正確。都是假的,他就是個爛到底的雜碎,卑鄙無恥的下流之徒。
心裡的欲-望,壓倒了道德廉恥。他成了自己最厭惡的那種惡心雜種,他默認了自己是她口中的二哥。
以此來靠近她。
房內因為點了炭,溫度比較高,玉荷進了屋也就不冷了。她被二哥放到床上後,卻不管不顧的抱著他的肩膀不下來。
她好不容易才把二哥等來,怎麼可能輕易放開他。因為沒有安全感,玉荷身邊一刻也離不了人,此刻更是需要安慰。
男人也察覺出這點,他學著趙二的模樣輕撫她的後背。另一隻手,拿過乾淨的帕子給她擦腳,踩過雪的腳並不臟,卻很冷。
沒了雪水,他將她的腳握緊手裡,想要替她取暖。這雙腳雪白嬌小,不像是山裡村姑的小腳,像是宗族世家裡的嬌小姐的腳。
比他的手掌心大不了多少。